体位的江衔抱了起来。
比想象中要轻,江衔按捺住心里的惊讶,就着这个姿势朝其他几个玩家点了点头:“我带他去别墅里找一下温斯顿先生,看看能不能把伤口包扎一下。”
他垂下眼,看了一眼潮湿的土地,可能是有血液洒在上面的缘故,泥土看上去湿润了不少:“尸体就麻烦你们去处理了。”
其他玩家纷纷点头答应。
江衔朝他们道了谢,沈虞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微微合着眼,眼镜因为冷汗滑了下来,微微架在鼻梁上,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吸汗。
江衔第一次看到身边有人受这样重的伤,还是在不知前路的游戏副本里。
他忧心沈虞的伤势,又担心向玩家提供帮助不在npc的行动范围内,只好强迫自己不看沈虞愈发惨白的脸,也就没注意到沈虞在忍着疼痛的间隙中抬起头,带着打量和思索的目光停留在江衔的脸上。
血一滴滴地落下,偶尔会落到江衔的裤腿上,他稳着脚步在亨利面前停下。
“别墅里有医生吗?”
亨利一脸冷漠,就像没看到沈虞脚腕上的伤口:“按照欧仁妮小姐的吩咐,你们应该去埋葬温斯顿夫人的尸体。”
江衔深吸口气,他盯着亨利,让自己的语气没那么僵硬:“欧仁妮没有说过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埋葬温斯顿夫人的尸体——别墅里有医生吗?”
亨利不情不愿地让开了道:“那是自然,温斯顿先生顾及到欧仁妮小姐虚弱的体质,特意为她请了一个家庭医生,就住在二楼最角落的房间里。如果欧仁妮小姐没有生病的话,他应该一直在那个房间里。”
江衔简单地点了点头,沈虞看着不矮,可实在是太轻了,他几乎要觉得怀里是一把只覆了一层皮和血肉的骨头,几乎没什么特别的重量。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对方。
“你现在还有意识吗?”
沈虞可能觉得他的问话太傻,也可能腿上的伤口在发出阵痛,他难得很轻地笑了一下,没有出言讽刺。
“死不了,昏不倒——我没有那么脆弱。”
江衔还是放心不下,他知道那只手未必没有杀死玩家的能力,尖尖的指甲上也不一定淬了毒,沈虞只不过是因为被戳出来的伤口而感到疼痛,不会因此失血而亡又或者带来其他副作用。
但是他的心就是吊了起来,像被一根头发丝般粗细的绳索悬着,一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