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镜子清晰地倒映出女孩的脸和身影,她不算特别漂亮,只能说是清秀,眉眼间的阴郁又恰到好处地加重了神色间的疲惫和倦怠,整个人看着就是一副中气不足的模样。
郁菲反复在心里咀嚼着这些问题,她的手指掐进了掌心,力度几乎将脆弱的皮肤戳破。
她恶狠狠地抽了口气。
在十八中做宿管的母亲不能为她提供任何帮助,郁菲心知肚明,因此她从来都不把在学校里发生的这些并不顺心的事情告诉宿管。
她知道没用。
“你有想过该怎么办吗?”
又一次被罚留堂后的郁菲是在锁好教室的门后,被班上那个叫严俊的男生堵住了去路。
她抬起头,确认自己对严俊没什么深刻的印象——也就是说他既没有像钱家志或者周诚那样跟着吴老师一起嘲笑她,孤立她,也没有像其他学生一样对这种事情保持着视而不见的态度,他似乎在向自己伸出援手。
可是郁菲不能保证,这会不会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当她全身心地信任严俊的那一刻,钱家志会跳出来,用那副恶心的嘴角指着她哈哈大笑。
直到严俊说:“如果,我可以让你不再是郁菲呢?”
他的话和郁菲心里的某个隐形的想法重合,从来都没有人在郁菲面前提过这样一个假设。
她猛地回过头盯着这个叫严俊的男生,他毫不在意地抬起头和自己对视,轻飘飘地翘起了嘴角,像是笃定郁菲一定会选择性。
“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严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
这个时候的郁菲还没明白严俊嘴里的“一类人”是什么意思,她同样没有深究,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三天后,顶着黑眼圈站在他面前。
她说:“好,我答应你。”
严俊并不意外于这个答案。
他要求郁菲在吴老师的注视下跳楼,他盯着郁菲,声音很轻:“你不会死去,我会帮助你——记住,我们俩才是同类。”
郁菲没有回答,她挣脱开严俊拉住自己的手。
“不要告诉我的母亲。”
从高楼坠下的失重感很强,远远超过了郁菲记忆里有关于过山车或者海盗船的那种程度,她沉甸甸的内脏要飘起来,地球的重力却猛地将她整个人都拉下去,紧接着就是难以言喻的疼痛。郁菲躺在地上,她缓缓地抽气,血液从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