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家的人都对他又恨又惧,看到他就绕道而行。
想来那名醉醺醺的青年,大概也是被痛揍的小孩之一,难怪他对禅院甚尔如此苦大仇深。
醉酒的青年似乎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还在嘟嘟囔囔地骂人。
“真希那丫头异想天开,出走前撂下一句狠话,说她迟早成为家主……可笑,没有术式的人也配争权夺势……”
“为什么不能?”
青年嗤之以鼻:“且不说她咒力微弱,扇大人是禅院真希的生父,难道她要弑父吗?”
“弑父又如何?禅院扇为了当上家主,暗杀几十名族人,还把亲侄子打成高位截瘫,你们不是照样追随他?”
醉酒男子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调转矛头,指着禅院甚尔嘴角的伤疤。
“你竟敢和扇大人作对,难道忘了这条疤的来历吗?”
“怎么可能忘。我被你们关进咒灵堆,是老师拎着咒具闯进来,半分钟内杀死四百只咒灵,才把我救出去。”
禅院甚尔笑了:“我还记得你们脸上恐惧的表情,真是有趣至极。”
“要不是为了救你,他怎么会出那么大的风头……也不会被扇大人视作威胁。”醉酒男子脸上浮现出几分苦涩,“你没看到他死去的场景。他被咒灵生吞了,连块骨头都没剩下。”
是吗?
信玄冥思苦想。
他只记得禅院甚尔十七岁那年,前任家主病危,禅院家争夺继承权乱作一团。
为了铲除异己,禅院扇将特级咒灵引到信玄的住处,试图借刀杀人。信玄早已识破他的计谋,但就在几日前,他预知到禅院甚尔的未来已经变化。
于是,信玄将计就计,借机死遁。
原来如此……在不知真相的人看来,他确实被咒灵生吞了。
“你们该庆幸当时我不在京都,直到一年前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死的,不然禅院扇活不到今天。”
禅院甚尔垂着眼,脸色异常阴沉。
醉酒男子闻言,警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杀了扇大人替他报仇?”
禅院甚尔没回答,他望着皎洁的弯月,喃喃自语:“其他人都把我当成废人,只有老师关心我。”
听见他的话,信玄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小事。
那天傍晚,他一如既往地在道场等待禅院甚尔,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