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不擅长记住男人的名字,不过信玄的发色太特殊了,让人难以忘记。
他一看到信玄满头的蓝紫色卷发,就想起了他的身份。
禅院甚尔和信玄的初次见面完全谈不上愉快,因此,他对他的第一印象也十分糟糕。
“你是那个偷咒灵的小子。”
信玄躲在国木田独步身后,维护自己和中岛敦的声誉:“谁想偷你的大毛毛虫啊?我同事担心它攻击别人,才好心把它捡走了,你不要乱泼脏水!”
禅院甚尔眉头一皱,从唇缝里挤出不耐烦的“嘁”声,抓住了信玄的手腕。
“你还让我错过了杀禅院扇的最佳时机。”
“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你自己跟别人吵架!”
信玄甩开禅院甚尔的手,他如同秦王绕柱,抓着国木田独步四处躲闪,避开禅院甚尔的抓捕。
国木田独步曾听中岛敦讲过他们在东京的经历,通过二人的对话,他逐渐理解一切。
国木田独步像护小鸡仔一样把信玄挡在背后。
“他就是敦所说的,在晚会上袭击咒术师的神秘男人?”
“是啊!他有一大堆特级咒具!”
国木田独步慎重地盯着禅院甚尔,从腰间抽出手|枪:“喂,放下你的武器。”
禅院甚尔露出无奈的神色,将枪插回枪套。
“行了,你也把枪收回去,异能者。我不想在老师墓前和你们打架,别一副下一秒就要杀人的样子。”
禅院甚尔的目光转向信玄,又向下移动,看着他手里的雏菊,惊讶地一挑眉。
“你是来扫墓的?”
信玄指了指自己的墓碑,含糊地说:“嗯。”
“……小鬼,你认识他?”禅院甚尔面露怀疑之色,“你看起来没有二十岁,他去世那一年,你还在上小学吧。”
信玄只能硬着头皮撒谎:“有年龄差异就不能当朋友吗?”
禅院甚尔想起自己和老师也相差十多岁,于是接受了他的回答,没有继续追问。
国木田独步认为不该打扰信玄,体贴地走到远处。
信玄只能独自扛着禅院甚尔审查的目光,将雏菊放在坟前。
墓碑上刻着他过去伪造的假名,他盯着那行字,心里没有一丝扫墓者应有的情绪波动。
禅院甚尔没头没尾地说:“老师对小孩很宽容。”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似乎想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