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
此举十分有效,随着鲜血缓缓流下,房间深处传来咒灵越来越响亮的嘶吼、以及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信玄闻到扑面而来的臭气,拽了拽禅院甚尔的手臂:“该走了,甚尔先生。”
禅院甚尔应了一声,舔掉手指上的鲜血,不慌不忙地离开地下室。
二人穿过树林,咒灵则争先恐后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踩碎岩石、折断树干,咒灵独有的气味飘散到几公里外。
禅院甚尔步伐很快,信玄倒挂在他肩上,再次被晃得头晕眼花。
“慢点慢点!”
“再慢就要被咒灵追上了。”
禅院甚尔对信玄这个不停抱怨的累赘很不耐烦,但还是依言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臂弯上。
为了保持平衡,信玄只好弯下腰,搂着禅院甚尔的肩膀。信玄并不比禅院甚尔矮多少,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像被煮熟的基围虾。
……更不舒服了,腰好痛。
“甚尔先生,我——”
信玄刚张开嘴,禅院甚尔就看出他又想抱怨,毫不犹豫地打断施法:“三分钟内不准讲话,我没精力应付你。”
他确实有事要忙,几只长着翅膀的二级咒灵已经追了上来,饥肠辘辘地在他们周围飞舞,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禅院甚尔举起枪,打穿它们的脑袋。
二人带着剩余的数百只咒灵返回本家时,恰好七点零七分。
他们尚未走进宅邸,就听见里面传来怒吼、咆哮、瓷器被打碎的脆响,还有枪声。
咒灵察觉到多名咒术师的气息,都不敢擅自闯入府邸。它们在门边踌躇不前,贪婪地嗅着血腥味,发出喑哑的嘶鸣。
禅院甚尔抽出咒具,悄无声息地走向开办会议的茶室。
通往茶室的必经之路,是一条狭长的走廊。禅院真希已经摧枯拉朽地肃清了全部守卫,走廊内躺满半死不活的躯俱留队成员,血液将地毯染成赭红色。
信玄眼观鼻鼻观心,告诫自己无视地上的血:“真希在哪里?”
“大概去杀禅院扇了。”禅院甚尔说着,拉开茶室的门。
室内的血腥味比走廊更重,几名隶属于躯俱留队的男子身受重伤,正毛毛虫似的趴在榻榻米上爬行。
信玄闻到浓厚的血味,背上浮起一层冷汗,企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