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似乎完全忘了这件事:“有吗?没印象。”
“五条悟问咒具能不能通过术式破解的时候,我让你不要说话。”
信玄的解释反而让禅院甚尔的困惑更上一层楼:“五条悟是谁?”
“你是老年痴呆吗……五条家的六眼啊,御三家家主之一,无下限术式,他这几天出现在新闻上不下一百次了——”
“嗯,我想起来了。”
禅院甚尔摁了免提,信玄能听到他在床上翻身时、被子摩擦的窸窣碎响。
“不用了,别给我转账,如果收到一大笔钱,我会去赌马把钱全部花光的。”
信玄很好奇:“真的?”
“嗯,”禅院甚尔正在回忆过去,语速变慢了,“去年我靠杀死特级赚了几百万,就把现金全部取出来去马场赌博——我押的马全都爆冷门输了。”
信玄有点同情:“赌运好差……”
“正在戒,不过暂时没成功。”
信玄打开抽屉,拿起那把价值五亿、却即将被用于削水果的特级咒具,依然十分困惑。
竟然把价值五亿的特级咒具随手送给第二次见面的人,在他印象中,禅院甚尔可没那么善良。
“甚尔先生,你为什么要送我咒具?”信玄狐疑地问,“真的是送我的吗?只是送我的?你没有在咒具里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禅院甚尔只选择性地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没有,它就只是个普通的咒具而已。”
信玄追问:“原因呢?”
禅院甚尔的耐心快被耗光了,他终于不再兜圈子,生硬地回答道:“我和真希在作计划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放出咒灵销毁证据。”
信玄这才反应过来,禅院甚尔大概是想用天逆鉾作为礼物,表达对他的感谢。
然而信玄扪心自问,认为禅院甚尔没有感谢他的必要。毕竟当时扛着咒具厮杀的只有他和禅院真希,自己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趴在禅院甚尔肩上,时不时干扰他的进度。
信玄心里浮起一丝微弱的罪恶感。
“老师以前经常告诉我,如果收到了恩惠,就要对别人说谢谢。”
禅院甚尔突然想到了某个趣事,对面传来不太清晰的笑声:“像我这样的人,假如由衷地说‘谢谢’,才会更奇怪吧。”
我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