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都忘记了。”
信玄心想,应该纠正一下虎杖悠仁对他的称呼。要是五条悟得知他是虎杖悠仁的哥哥,肯定会引来不少好奇的追问。
信玄想到五条悟缠着他们问“为什么呀”的样子,就感到不寒而栗。
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用手肘碰了碰虎杖悠仁。
“悠仁,你能像之前那样称呼我吗?”
“之前的称呼?”
“‘信玄先生’,就像原来那样。”
虽然周围有许多空位置,但虎杖悠仁无意识地坐到了信玄旁边。二人靠得很近,手臂和肩膀紧贴在一起。
因此,当信玄说出这句话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虎杖悠仁的胳膊抖了一下。
虎杖悠仁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为什么?”
信玄意识到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我只是担心五条先生好奇我们的关系,并不是讨厌你这样称呼我,悠仁。”
这个上午,信玄说了不下一百句谎话。
只有这句话,百分百出自真心。
虎杖悠仁终于抬起头,他依然皱着眉,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袖口,轻声说:“那以后呢?”
信玄没听懂:“以后?”
“就是,五条老师不在的时候……”虎杖悠仁盯着信玄的双眼,看起来有些紧张,“信玄先生,我可以继续叫你‘哥哥’吗?”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虎杖悠仁脸上,把他的眼睛照得像两粒琥珀,闪烁着巧克力色的光。
信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虎杖悠仁终于笑了,略微蹙起的眉心也舒展开。
“太好了。”他小声说。
五条家和信玄记忆中一样,典雅的宅邸被浅灰色院墙包围,幽静地坐落在东京市中心的住宅区。
五条悟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他继位家主后,立即将宅邸中的佣人遣往京都去了,独自住在这座宽广的宅院里。
信玄认为他的行为简直可谓浪费土地面积。
二人抵达五条家时,五条悟正站在大门外等他们。
他穿着藏青色和服、戴一副圆框墨镜,正环抱双臂,若有所思地盯着信玄和虎杖悠仁。
五条悟注意到虎杖悠仁略显红肿的双眼,探寻地看了看信玄,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信玄认为用口型说悄悄话的方式只适用于熟人之间,他和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