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握住他清瘦的手指。禅院甚尔猜出信玄打算用瞬间移动回到公寓,镇定地牵起他的手。
信玄合上双眼。
三人耳边响起轻微的风声,瞬移至公寓门前。
抵达目的地后,禅院甚尔自然地松开了信玄的手。但另一边,夏油杰仍然勾着信玄的手指,仿佛被胶水黏住了似的,迟迟没有松手。
禅院甚尔不由得皱起眉,他不悦地望向夏油杰,正好对上他讥讽的眼神。
信玄并未注意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暗潮汹涌,输入密码,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禅院甚尔跟在信玄身后走进玄关,接着伸出一只手,将夏油杰拦在门外。
“他不能进来。”他对信玄说。
夏油杰目光森冷地瞪了禅院甚尔一眼。
他又看向信玄,脸色一变,可怜兮兮地说:“老师,刚才那群人认出了我的身份,我无处可去了。”
禅院甚尔很不耐烦:“谁管你啊?”
夏油杰可怜兮兮的表情瞬间消失了,用冷漠而强硬的语气回答:“我在询问老师的意见,和你没关系。”
信玄心想,夏油杰虽然有夸大事实的嫌疑,但他确实被咒术师看见了脸,高层发现金属被偷后,自然会怀疑到他身上……
他对禅院甚尔说:“甚尔,可以让他在这里留宿吗?”
夏油杰计谋得逞,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
禅院甚尔没想到信玄也赞成这个提议,他眯着眼睛,只能阴沉沉地咽下否决的话。
“好吧。”
*
当晚。
信玄站在客厅里,端详着禅院甚尔的公寓,陷入了两难。
他不知该如何分配房间。
禅院甚尔的住宅是简单的1dk公寓,只有一张单人床。
至于另外两个人,只能一人睡沙发、另一人在房间席地而卧。
信玄走到沙发旁边,摸了摸柔软的坐垫,心想这里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提议:“我睡沙发,你们住在房间里。”
信玄话音刚落,夏油杰就反对道:“不行,这个人好像很讨厌我,我想离他远点。”
禅院甚尔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之情,用紧蹙的眉毛表达了激烈的抗议。
信玄非常疲惫,揉了揉太阳穴。
他瘫坐在沙发上,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三枚一百円的硬币,将其中两枚分别递给禅院甚尔和夏油杰。
信玄说:“我们用抛硬币决定吧。谁先扔出人像,谁就优先选择房间。”
他们对此并无异议。
三人同时抛起硬币,硬币在空中飞旋着,落入他们掌心。禅院甚尔和夏油杰都抛出了数字,只有信玄的硬币人像面朝上。
信玄毫不客气地抢占了最优的选择:“我选卧室。”
听见他的选择,夏油杰和禅院甚尔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抛起硬币,在硬币即将落到手上时,一条细如发丝的触须忽然从夏油杰衣袖中钻出来。它缠住硬币,将它翻了一面,又飞快地收回去。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如果坐在对面的不是五感超常的禅院甚尔,夏油杰的小计谋恐怕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但禅院甚尔明察秋毫且刚正不阿,检举了竞争对手的不端行为。
他指着夏油杰,说:“他作弊。”
夏油杰从齿缝里挤出“啧”一声。
信玄狐疑地拉住夏油杰的手腕,一只直径十公分、小毛球一样的咒灵从他袖口里弹出来,咕噜咕噜地滚落在地。咒灵伸出几根细细的触须,又轻飘飘地爬回夏油杰袖子里,不见了。
他叹了口气:“小杰……”
禅院甚尔插嘴道:“作弊应该有惩罚吧,信玄。”
“……是的。”本着端水原则,信玄只好点点头,答应了,“你先选吧,甚尔。”
禅院甚尔紧蹙的眉心终于舒展开了,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卧室。”
说完,他又补充道:“我睡在地上。”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放下硬币。
信玄洗澡后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他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因为纷杂的心事而难以入眠。
在职高层和现任会长全部死亡,对一直备受打压的五条悟一派而言,显然是意外之喜。
和五条悟一样,信玄也对高层深恶痛绝。
他心想,五条悟的学生们已经相继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