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宁愿自己解决, 也不给她用,果然只有狗才能这样不干人事。
她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好像没看到面前摆的那些色香味俱全、菜系丰富的午餐, 直到云雀恭弥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刚拿起刀叉, 就感觉到小腿被人踢了一下。
他动作停了停,过了会儿, 果然又感觉到踢过来的第二脚。
男人面色平静,不躲不闪,只是心平气和地垂眸看了眼,然后拉开椅子,往她的方向走去。
刚看到他站起来的时候,富江就暗道不好,可是餐椅后面抵着墙体,就凭她的反应速度、想挪到旁边的椅子然后起身逃跑完全比不过他逮人的速度,一时间只能色厉内荏地抬眸瞪他:
“干嘛!”
“把女朋友欺负哭的坏狗被踹两下怎么啦?”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
结果云雀恭弥没理她,从她旁边走过,过了会儿,从屋里找出一双酒店给客人准备的粉色可爱新棉拖,俯身放到她旁边,“不愿意穿袜子,就把鞋穿上。”
他还记得这女人昨晚在床铺里像冰块一样的温度。
既然和先前的【她们】都不一样,体质差又容易受寒,就应该注意。
但指望鹿岛富江这样任性、随心所欲的家伙能照顾好自己,她就不会总是在外面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亡了。
他重新落座的时候,拿旁边的手帕擦了擦掌心,又若无其事地再度拿起刀叉,好像不受她刚才那不痛不痒的两下影响。
可是这却让想找茬的富江无处发作。
她本来还怀疑云雀恭弥是不是对她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既然身体反应正常、却不碰她,那果然是情感的缘故,但见到这坏狗方才的反应,再想到从前在并盛刚认识的时候,在那家汉堡店里,随便踢了他两下,当时他眼中泛起的杀意与寒光……
对比过于显著,让富江都说不出他变心了这种话。
玉白的脚尖在冰凉干净的地板瓷砖上挪了挪,过了会儿,富江还是悄悄伸脚去套那双柔软兔毛做的棉拖,只是心中还有些忿忿。
而这种微妙的不爽在她听见云雀恭弥下午还得去一趟这边的风纪财团分部时,似乎找到了独特的发泄渠道。
漆黑的眼睛转了转,小怪物仿佛忘了先前被他囿于床铺间辗转的事情,放下刀叉的时候,不经意地补了句,“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