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很坏的东西。
莫名其妙地——
美女想到刚才那个奇怪侍应生笃定说的“你就算给他毒药,他也会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富江还是收下了那两份药物。
因为她想试一试。
他是不是真的会喝下她给的毒药。
三秒钟
轮渡在夜色里如同海上屹立的不夜城。
不知名的男女明星在顶层舢板为这些富豪举办小型演唱会, 热闹的歌舞和刺破黑暗的射灯将这里变成了海上的灯塔,对比世界各地被随机挑选陷落的国家和城市,显得这场末日狂欢更为讽刺。
富江本来也对这热闹很感兴趣, 但她看了一圈, 没见到那条好看的狗,再想到这些人聚焦的也不是她——
莫名其妙地, 她有些兴致缺缺。
大约是出于一种“只要她愿意,现在那些点评、捧场的富豪都会变成她裙下臣”的自信,富江看不上这只占据一层的小舞台,若是她想,这整艘轮渡都应该变成她的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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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毫不留恋地瞥了眼, 转身就走。
船舱里厚厚的墙板依稀还传达出远处的动静, 隐隐约约的歌声飘到下面一层另一侧的走廊里,她走到昨天那间房的门口,正好碰上侍应生推着车送餐过来,最上方还摆了一束“祝愿您拥有美好夜晚”的粉色郁金香。
她站在餐车前方, 拿起那束捧花嗅了嗅。
全是花束本身的馨香, 没有额外的味道。
她又看了眼被银色盖子盖住的一份份餐盘,出声问道, “怎么没有酒?”
侍应生呆呆地看着她,都忘了向她确认是否住在这个房间,半晌才回过神来, 老实回答,“因为客人没有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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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点了——”
富江没有掀开盘子,对他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把这些菜的配酒都送来。”
因为她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作势要拧开门进去。
所以一直跟着她的女职员适时地道, “那我陪他去挑选酒,再给您送来。”
黑发女人随意点了点头,“嗯。”
……
她打开门,入目就是坐在窗边沙发前、正对着膝上笔记本电脑不知在处理什么的黑发青年,姿态如松,安静地像一副侧写画。
中途只抽空看了她一眼,就又低头在键盘上简单敲了两下。
富江拿着那束鲜花走到他面前,晃了晃,“你送的?”
云雀恭弥这次视线落在了花朵上。
他订餐的时候,侍应生想起来这间房是两人住,问他要不要搭配鲜花,他答应了,不过没想到送的是郁金香。
粉白的颜色,气质温柔又公主。
但想到富江如今的体质,他很平静地说道,“之前不知道是这个品种,别凑太近,有微量毒素。”
富江很叛逆地说,“但我喜欢啊~”
青年不再反驳她的话,反正就这么几朵,只要别放夜间的床边,也随她去。
他重新低头。
结果抱着花的人非常熟稔地坐到他旁边,过了会儿,往沙发扶手边歪去,塑着品牌字母的高鞋跟划过他西装裤小腿,好似在寻找能搁脚的地方,过了会儿,鞋跟沿着他的裤腿往上滑,在沙发边缘停下。
云雀恭弥正在发邮件的动作停了下,余光瞥见她露出的脚背,因为肌肤颜色太浅,青色的血管隐隐约约在脚踝下现出几分,又隐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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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鞋跟在沙发边搁着。
几秒钟后。
他忽然抬手握住她的脚腕,把她在自己西装裤上划出灰痕的鞋脱了。
富江本来闭着眼睛在闻这花的香味,感觉到覆在自己脚腕上的热度,睁开眼睛看了眼,见到脚背和脚后跟的红痕,便抬脚在他大腿上踩了踩,感觉他的大腿肌肉还挺硬。
刚想命令他做点什么,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是去而复返的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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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将电脑合上,起身去开门。
见到一瓶瓶摆在餐盘旁边的酒,还没出声,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就已经放下花束,坐了起来,“我点的酒,请你喝哦。”
用他的钱请他是吧?
灰蓝色凤眸瞥了眼女朋友,黑发青年去到餐桌边,接过侍应生递来的湿润餐布,慢条斯理地擦手,然后就听见耳畔“怦”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