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简单地骨折更好吧。”
说得是轻描淡写,实际上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把好几个又高又壮的高年级揍到骨折的夏油杰因此被喊了家长,衍生出一系列麻烦事,虽然家人还算理解他的行为,却也还是被反复叮嘱教育,“出事要优先告诉老师”,“不可以擅自使用暴力”。
不过就算是这样,夏油杰依然认为由自己动手,要比让真理亲自来强得多。
虽然看上去一副短手短腿,没有半点力气的样子——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但真理动起手对付那些怪物来,可比他要凶残多了。
要么拍扁,要么捏碎,被她直接拧断或压成奇怪形状的怪物,是只有夏油杰能看到的恐怖影像。
真理虚空做了一个抓握的手势。
“这么说也是……那样的灵魂,看上去轻轻一碰就会坏掉,我才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被爸爸妈妈骂呢。”
相较于夏油杰很好理解的收服能力,真理觉得自己的“超能力”就难解释得多。
大多数时候,她本人站着不动也没问题,只是用灵魂去碾压——唉,从这一步开始就很难解释了。
每次和夏油杰说明时,对方都会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其实没怎么理解。
限制也多。对方能一拳给别人点小小教训,她但凡带有攻击意图碰上那些人一下,把人拧成麻花都算轻的,普通人类的灵魂可比那些小怪物还脆弱。
真理自己也私下研究过好一阵子她这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最终也没能研究出太多头绪来。
有些事她好像天生就会,就像夏油杰,据他所说,他第一次独自收服小弟,就莫名知道该怎样让对方变成黑球,也清楚那黑球就是需要吞下去才有效的。
可似乎还有更多她应该会的东西,像隔着一层薄膜,暂时还无法理解。
“所以说,还是锻炼一下比较好,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都容易应付。”
夏油杰趁机再次提议,“不然,考虑一下和我一起去道场吧?”
“我直觉告诉我应该还是没用……不过,唉,试试也好……”
真理忧郁地趴在课桌上,手臂直直地伸着。夏油杰默默撕了一页便签,把道场的联系方式写下,塞进她挂在课桌边缘的手掌中。
学习合气道的道场在离学校有段距离的地方。
坐电车过去至少也要半个小时,途中还会经过一片繁华区。托这段路程的福,小学生的合理活动区域再次得到了扩展,具体表现为:
在中途的某站下车,搜寻附近可能存在的怪物,然后再踩着家里的门禁时间线跳上电车……
夏油杰在四处乱逛收服怪物这事儿上,还很有一些默默守护街道的奇怪责任感,换成真理这边,就根本只是在玩乐。
至于最重要的道场那边……
就连最善于教学的师范都已经拿真理那无药可救毫无进步的废柴体质没有办法,连最基础的体力都锻炼不出来的话,教导招式也无济于事。
对于这种奇怪体质,夏油杰百思不得其解。
“连强化都不行?”他指的是他们拥有的那种超能力。
真理耸肩摇头。
这不是第一次尝试了。本身提前有所预料,失望的感觉倒也不算太强烈。
因为可以去的地方变多,真理只觉得这一年过得尤其快,直到看到漫山红叶飘零,凉风逐渐刺骨,这才恍然发觉时间飞逝,一年又将要过去。
年末时分,香川家一如前年,全家飞往海外跨年。
与去年不同,今年真理没再干出半夜扰人清梦之类的事来,这反倒让已经做好准备的夏油杰不知是该吃惊还是欣慰才好。
他在这个新年延长了晚饭后在客厅看电视的时间,偶尔会下意识地看向电话方向,却始终没等到半通联络,好像被伙伴完全遗忘的奇怪感觉让夏油杰忍不住心里嘀咕:
真理这家伙,不会真的因为对面环境比国内好那么一点,就乐不思蜀了吧?
如果真理知道他的猜测,多半要大喊冤枉。
人生中第二次跨洋过海,仍旧住在那栋已经被香川家买下的小别墅里,真理明显察觉到,今年来拜访的客人较去年要变得多得多。
这证明父亲的事业发展顺利,也意味着会有更多“看着就眼睛疼”的家伙将出现在家里。
“那几天,每天都会被带出去参加各种聚会,真是烦死人了。”
归国后,真理向友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