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抱着真理三两下跳到薨星宫入口的拱形通道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解释。眼看人?就?要往外走?,真理顾不上多问,赶忙直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悟,等一下!”
她越过五条悟的肩膀朝后?看,薨星宫正中?的巨木枯死,枝叶零落。外围的建筑大多已?经损毁,连之前漫天飞扬的尘土也已?落定,一切都重归寂静。
那个被她反制的男人?似乎就?躺在下方的某一块地板上,她已?经看不清了。
真理看向五条悟,忍不住问:
“那个人?……他死了吗?”
“嗯,死了。”
五条悟点了一下头,声音十?分漠然。
实际上那男人?在他靠近的时候,竟然还有一口气。只是他伤得实在太重,那口气没能支撑多久,很快就?散尽了。
就?算那家伙能撑住。“六眼”冷静地心想,反正他也会?动手杀了他。
真理微微松了一口气。
对方确实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她的弱点,处在敌对阵营,这样的敌人?还是死掉比较让人?安心。
而与此同时,一些?更加复杂的情绪也不禁涌上心头:
像这样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天与咒缚”,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再遇见了。
她一时不语,五条悟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家伙还有遗言。”
他撇了一下嘴,说得有点不情不愿,“他说他有个儿子,你想要就?去把人?带走?……还给了一张马券,在我口袋里。”
马券的兑奖期早就?过了,上面沾满分不清是哪一边的血。男人?临死前还要费劲地掏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东西收下。
“要把儿子塞给自己要杀……也是杀掉自己的人?,亏他想得出来。”
他低头去看真理,“要查的话?,应该能查到这家伙的身份。怎么办,要查吗?”
“……先不急。”
真理闭了闭眼,分不清此时微微的目眩是因为什么,“今天之后?咒术界不再有天元,本土的结界会?消失,辅助监督们?日常使?用的结界术需要进一步更换或改良,总监部一定会?因此而闹出事端……之后?会?有很多事要处理。”
“听起来好麻烦。”
白发少?年?说。声音中?不见畏惧,反而带着几分轻快的跃跃欲试。
“很麻烦。”
真理点点头,“所以能推出去的活就?还是尽量推出去比较好。不过,也有些?事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比较爽快。”
她看向中?央的巨木,枯死的树木在一片废墟残骸之中?,像旧时代最后?顽固的残留,无言地伫立。
“悟。你掌握术式反转了的话?,应该就?已?经能用‘那个’了吧?”
真理朝着巨木比划了一下。
“在我们?出去之前——先把它彻底轰掉吧!”
轰掉一株生长千年的巨树需要多久?
这个问题现在的五条悟最有发言权:
要让其彻底倒下?,只需要两发“茈”。
“我这是才刚掌握,还不够熟练。”
有权发言的本人对此有点不满,嘀嘀咕咕地?抱怨,“刚刚那个不算!‘茈’的威力才不止那么?点,如果把出力拉到最大,应该一发就足够了!”
真理?“嗯嗯嗯”胡乱点头?,对这话左耳进?右耳出,不怎么?放在心上——倒不是说觉得五条悟说大话或如何,只是这家?伙如今就已经是个人形炮台了,炮台火力的大小,对大部分他们的敌人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区别。
等到他真的熟练掌握“无下?限”的这几种出招方式……恐怕整座筵山都会有点嫌小,不够他放开手脚随意霍霍。
真的要说这一点的话,她自己?也一样就是了。
术式顺转是“苍”,反转是“赫”,两者合在一起就是“茈”。
真理?忍不住问五条悟:
“五条家?的先祖是只会用颜色取名吗?”
“大概?不过不是挺形象的嘛。”
正牌五条家?人对先祖是如何为技能起名一事满不在乎。
明明是冬日,五条悟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寒冷,身上现在却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衬衣上染满血迹,乍一看上去,比切实与人鏖战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