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亏得?齐恒眼疾手快帮她扶稳了。
这么?一闹,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凑近几分,徐宁几乎能数清楚他眼睛底下的睫毛。
还有他微微泛红的脸皮,应该是发烧吧?
现?在接吻,会不会大大增加传染的风险?徐宁正迟疑要不要贴上去,对面那两?片嘴唇忽然翕动了下,“有人来了。”
徐宁快速后撤,并挺直腰杆,然而已经晚了,那袭红影一闪而过,显然不愿打?扰。
这丫头,不知道又会如何多想哩。
红芍正觉心惊肉跳,忽见半夏端着满满一壶滚茶前来,连忙拦下,“别,待会儿再过去。”
半夏不悦,“王妃交代过每两?个时?辰殿下都?要服药的。”
那也不能故意煞风景呀,再好的补药也抵不过情投意合,说不定一番体贴温存之后,殿下就?奇迹般痊愈了。
红芍跟这笨丫头解释不清,只能眼睁睁放她过去,惟愿王妃宽宏大量,别跟陪嫁丫头计较——算算时?辰,差不多快完事了吧?病人多半不能持久的。
瞧她多机智。
半夏出现?在窗口上,两?人已端正姿态,正襟危坐,反正半夏这个角度看不到底下是何模样。
徐宁接过她递来的滚水,“姜呢?”
太医专程交代过,这味药要用老姜当药引子,她不知有无?道理,不过还是照办,当成安慰剂也使得?。
半夏才发觉自己给忘了,这姜得?现?削皮才有效力,可锉刀在哪儿?
复回去找寻。
红芍见她这副模样,小心翼翼道:“王妃没说什么?吧?”
半夏满脸懊恼,“别提了,都?怪我糊涂,这会儿问我要刀子呢。”
红芍:……不用这么?狠吧?因?为?撞破奸情就?得?杀人灭口?
皇天菩萨,她保证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的!
收到的年货太多,静王府这么?几口人消灭不完,徐宁遂又送了些给妯娌们?,可她们?多半看不上这等土仪,只好意思意思。
此外便是杜姨娘,但单给她一人送也不像话,那府里少不得?要周全些,省得?闲言碎语。
徐宁遂亲自去了诚意伯府一趟,正月里,本就?是走亲访友的最佳时?节。
赶了巧,她的两?位姐姐也都?在。
诚意伯红光满面,女儿们?齐聚一堂,虽然所嫁各异,总归是对他这当老子的一片孝心。
对徐宁送的土仪也很?满意,大鱼大肉吃多了,正觉嗓子眼齁得?慌,别看这点菜蔬寻常,外头市面上涨了快十倍价钱哩。
徐宁笑?向徐婉道:“六表哥怎么?没来?”
她没问徐馨,实在是那声姐夫喊不出口,还是自家人亲切些。
徐婉神色十分微妙,她这趟按理该和王珂一起回来,然而就?在不久前两?人刚吵了一架,她便赌气自己叫了辆车离开晋州,总算一路顺风,没出什么?意外。
这事情说大不大,左不过婆媳那点子龃龉。王二太太劝她把名下的铺子换了现?银存进钱庄——她陪嫁的那些铺子庄田都?在京城,不易亲自照管,只能每年由专人将收成和分红送去,谁知道底下会不会捣鬼?又没千里眼架着。
原本王二太太所言也有理,可徐婉牢记着方姨娘嘱托,对夫家不可轻信,尤其王二太太提议的还是存在王家票号,更让徐婉觉得?婆婆存心不良,才刚进门就?算计她的嫁妆,有这般坑媳妇的么??
于是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王二太太当时?便给气病了,是不是真病不好说,反正喊着胸口疼,王珂听他娘发了半天牢骚,回来也劝媳妇,分明帮她省事,怎么?连自家人都?信不过?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徐婉简直要气炸了,他不帮她倒罢,居然还反过来怨她不识抬举?
她怎就?嫁了这么?个有眼无?珠的东西!
装死
毫无疑问?, 王珂就是个妈宝男,而徐婉早就知道这点,不过自信能在婚后改造他罢了。奈何事与愿违, 王珂依旧处处听他爹娘的,这让徐婉多少有?些自尊受挫。
所以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徐宁冷眼旁观,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王珂一介布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离了家门寸步难行?,你让他如何跟家中?作对?也太痴心妄想了些。
当然, 铺子折现听着就不靠谱,王二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