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功名,家境又不富裕,难道一身罗绮人家就看得起他了?”
老爷以前常说人贵自重,王氏原本不以为然,可受了这?些教训也不得不承认,什么佛要金装人要衣装都是屁话,不这?么说,铺子?里的生?意怎会兴隆?
哄哄别人使得,骗自己就不必了。
王氏又问徐馨带去的嫁妆还余下多少,得知尚有一两千银子?,便道:“这?些无须动用,余下的首饰、不穿的衣裳都拿去卖了吧,能省一点是一点。”
又严词告诫女儿,往后缺钱了自己想办法,别再来问她要,她是不会再上当的!
徐馨从母亲脸色看出这?回来真的,气焰渐次低下去,只?能窝窝囊囊应了声是。
没办法,谁叫她得让人帮忙收拾烂摊子??
真让她节衣缩食过日子?,她却没心理准备。徐馨咬着嘴唇,只?盼着几?个月后相公真能中得解元(乡试第一名),她就能扬眉吐气了。
王氏接手了那批原石,灰溜溜又前往静王府,希望徐宁能将这?些东西收下,再把她的铺子?还回来。
徐宁嗤之以鼻,真当她傻,放着现?成?赚钱的铺子?不要,倒去赌运气?
她见都没见嫡母,直说自己到吴王府去了。
王氏接连吃了闭门羹,也猜着徐宁故意躲着自己,不得已,只?得央杜姨娘帮忙,便看在一同侍奉老爷的份上,她到底也不曾亏待过她呀!
杜氏终究是个心软的,劝女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别真个撕破脸,百善孝为先?,她若是做得太过火,也难免为人诟病。
在诚意伯与杜氏两头说和下,徐宁到底还是退让了——当然,只?是稍稍退让。她把其中一间铺子?还给了王氏,至于?另外两间,等凑够赎金再说吧。
她可不介意拿庄子?田地来换。
王氏暗暗叹惋,这?静王妃简直有百八十?个心眼,徐馨哪怕能学到其中一成?,也足够受用终身了。
要知田庄这?些乃是一个家族赖以为生?的资本,真沦落到卖田的地步,也就离败落不远了,徐宁吃准了她不敢。
也罢,能及时止损,总比什么都捞不到要强,王氏无奈签下不平等条约。
殊不知徐宁也很无奈,她可没打算靠翡翠赚钱,只?是给杜氏脸面才接下这?宗蚀本生?意,她还嫌亏呢。
看着从采石矿拉来,堆得满满一院子?的原石,半夏小心翼翼拿指头戳了戳,“这?里头真有美玉?”
灰不溜秋的,她家乡山上遍地都是这?种石头,大姑奶奶是有多蠢才会被骗呀?
徐宁无精打采,眼瞅着天?都快黑了,也没处寻工匠去,链锯也不凑手。
只?得对一旁齐恒道:“殿下,劳烦您高抬贵手吧。”
正好看看他武功如何。
齐恒从善如流让向?荣取来长剑,暗运指劲,一剑下去就看到火花四溅,然而在火花的间隙,隐约能见到温润至极的绿光。
徐宁的心仿佛要从腔子?里蹦出来,“殿下,您且等等。”
也未必就是赚了,说不定只?那一小点,跟剥榴莲肉似的。
不过总得试试,徐宁请齐恒别忙着一剑劈开,而是沿纹理缓缓剥离那些石料,最终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扇硕大无朋的玉璧。
众人目瞪口呆,原来赌石还真能挖出宝藏呀,王妃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齐恒看着剑刃上坑坑洼洼的卷曲,嘟囔道:“可惜了这?把剑。”
徐宁:……嗯,你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龙舟
初次试水便运气爆表, 这让徐宁愈发觉得信心十足,隔天就找了一批工匠将那些原石全都剖了,当然, 并非个个都能开出欧皇,最终也不过十几二?十块产玉, 而足够大块且质地上佳的更?是寥寥无?几。
但, 就凭昨天开出的那扇,徐宁便已经赚了, 她对齐恒道,可以将此玉璧略经雕琢, 制成一架翠玉屏风送给太后娘娘,应应端午节景儿——这样价值连城的翡翠,有市无?价,寻常人?家哪买得起, 若切成小份又可惜了。
齐恒还在为他那把报废的宝剑默哀,徐宁看着实在没好气, 答应为他到铁匠铺子里制把新的,这总行了吧?
齐恒方才欢喜起来, 让她把剑柄也捎去, 得打造一把跟原先一模一样的, 长度宽窄分毫不差, 所?谓新不如?旧。
徐宁觉得这人?简直分不清好赖,有那扇翡翠,哪怕打造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