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守己善自珍重?,自己并?未用过。
红芍倒了两颗藏入怀中?,旋即却发现旁边那瓶乌头散不见了,这?东西有大毒,义?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妄动,谁来过了?
还魂
半夏咦道?:“怎么了??”
“没什么。”红芍含糊应了?声, 不欲使?她担心,这会子就盼着义父他老人家自己拿的,否则到?了?心术不正之人手里, 焉知会派上什么用场?
“咱们?快出去吧。”
这地方阴森森的,早告诉葛太医别?种?那?么些竹子, 风一吹树叶沙沙就跟鬼影子一般, 哪怕没鬼,也得防着长虫猛兽呀, 竹叶青听说最毒了?。
她重新将书?架推回原来位置,正要去拉半夏的手, 然而门口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人影。
确切点说是两个人,葛玉章垂头丧气无精打采,脖子上架着柄匕首,他身后那?人则异常魁梧伟岸, 只是周身脏污得很,衣衫褴褛, 头发结成一绺一绺垂下,不知道?几天没洗, 比路边的乞丐还?邋遢。
然则一双眸子仍神采飞扬, 可见他也没想?到?事情进展到?这般顺利。
红芍失语, “汪太守!”
她骨子里对这些大人物总有?些敬畏, 何况汪云海并未被明确贬官,最少也得等继任者?来接替。
汪云海咧嘴大笑,“姑娘好眼力!”
老实说, 经过这么些日子磋磨, 他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天天装疯卖傻, 跟野狗一般摇尾乞怜,就为了?在静王眼皮子底下求得一线生机,方才湖边临水自照,他竟有?一阵恍惚,里头那?个蓬头垢面的家伙当真是他吗?
死了?的香怜儿?见了?怕也会觉着他可怜。
诚然他可以悄无声息离开巴郡,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得眼看着半生基业毁于一旦,那?对夫妻却能逍遥快活富贵无边?
这不公平,他得让他们?也尝尝自己曾经历过的痛苦。
红芍历练至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看见只虫子都要大惊小怪的娇气丫头,她迅速冷静下来,“你想?要什么?”
要钱当然好说,甚至不必殿下破费,她自己的私蓄便已不少——都是人家主?动送过来的供奉。
若要还?他自由,红芍也可装作看不见,横竖她一个弱女子也奈何不了?他,大不了?过后再通风报信,巴郡这么大,他能逃到?哪去?
红芍忽然想?起,自己这边还?有?个人质,或者?可以用葵婆交换?
汪云海轻蔑一笑,“我?要那?老东西作甚?”
阿芙蓉虽是香怜儿?诱惑他吸的,药毕竟乃葵婆所制,汪云海不知费了?多少工夫才戒掉毒瘾,对源头自然深恶痛绝——想?不戒都不行,哪里还?有?烟叶供他吸食?
听说此物在番邦尤为盛行,等离开东土,大可以重新拾起。
汪云海阴测测道?:“我?要十万银子。”
半夏瞪大眼,真个狮子大开口,为着地动赈灾,王爷王妃将家底都掏出去了?,这会儿?连五万现银都未必拿的出。
待要破口大骂,红芍却按着她手,从容道?:“可以商量。”
对付这种?亡命之徒不能硬来,得先?将其?稳住,再慢慢设法。
汪云海欣赏地望着红芍天人之姿,若非跑路不便,他还?真想?把这美貌慧黠的小妮子带上,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红芍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要求,最好一次说完。”
汪云海抚掌,“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衣袖摆动,一个亮晶晶的瓷瓶出现在他手中。
红芍认出正是丢失的那?瓶乌头散,心下便知不妙,然还?未等她想?清楚,汪云海已开口,“我?要你将此物加在静王与静王妃饭食中。”
乌头与鹤顶红断肠草那?些东西不同,不会立刻殒命,而会一点点侵蚀内脏,直至肠穿肚烂,过程极为痛苦。
这是他为那?对夫妇选定的最好的死法。
红芍心里骂了?一千遍杀千刀的,这人当真歹毒,倒让她来当帮凶,自己若帮了?他无论结果如何,还?能有?好下场么?
其?实汪云海也想?过亲自动手,然则如今王府实在戒备森严,插翅也难进去,非得身边人才有?机会。况且,被身边至为亲近之人背叛,那?可比中毒还?难受。
汪云海越想?越称愿。
他看出红芍在考虑,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