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扔掉,不,最?好是挖坑埋了,省得祸害路人。
她才不信徐婉能好心送解药来,多半跟吴王串通好的,想让齐恒病势雪上加霜,她又?岂能让他们如愿?
半夏道:“那您还反过?来帮二小姐?”
太慈悲了罢。
徐宁唇角勾起,慈悲?她可不觉得。所谓催情之药,是要对正常男子才能起作用的,吴王却仿佛一口封底的大缸,还不断添柴加火,这能是好事?早晚得炸开?来。
别怪她狠毒,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三皇子府上还没?来信么?”
半夏摇头,本就是赌时?运,只能考验耐心了。
徐宁长长叹了口气?,到底是天牛迷了路,还是杨九儿没?她想的那般聪明?老天保佑守得云开?见月明罢。
天牛回来已经好几日,却总是焦躁难安不肯回窝,饮食虽然照旧,态度却比以前散漫不少。啃树皮的时?候老是心不在焉,东挪挪西走走,还时?不时?用触角来探喂食人的手。
杨九儿就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生?病了?可是天牛有谁会看,太医院的业务也没?广泛到这地步罢。
侍女道:“兴许前几天出?去玩弄得太过?脏相,您给它洗个澡罢。”
都知道皇子妃脾气?好,乐意同她玩笑。
杨九儿却认了真,她也觉着天牛身上臭臭的,不知是墨汁的臭还是什么,总之有点古怪。
以前她怕伤着爱宠,都是拿细布打湿擦擦脊背就算完事了,这会儿突发 ?奇想,干脆连底下也擦拭干净,再喷点自制的花露水。
等她将?天牛四仰八叉翻了个身,才发?现其中一只脚白得异样,是沾了墙上的漆灰?伸手触碰,沙沙的像某种?纸质。
天牛弹了弹腿,棉线松动,哗啦掉下一封小小的卷轴来。
杨九儿瞪大眼。
常山
徐宁这厢度日如年, 吴王那?头却也没好过多少。
他并非草莽自?负之人,纵使一切看?似尽在?掌中,但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齐恒不死, 终究是重隐患。
还有五弟带回来的三万精兵,如今就驻扎在?城外, 纵使这会儿安然无事, 可谁知哪天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