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王小姐伸出手,借老夫一观。”
名医就是名医,并未像寻常庸医那般立即出结论,闭目良久,意态认真。
人人皆知,刚才郎公子给小姐吃了一颗糖,小姐便痊而愈之了。
这种糖是小姐一个月来怀疑的,曾明里暗里找了各类名医验毒。
王家的女婿,竟有暗中使秘药毒害王小姐之嫌。
气氛莫名紧绷,包括王戢在内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在名医身上。
如果名医说小姐身体有问题,罪证将不可避免地指向郎灵寂。
方才,郎灵寂出于救急才刚给她喂过一颗糖,这是铁证,万万抵赖 不得。
只待名医说出一个“蛊”字。
半晌,江州名医终于诊断完毕,他起身朝众人拜了一拜,“验过了,老夫诊断了三遍,结果绝无差错。”
众人噤若寒蝉,忘却呼吸。
只听名医缓缓而笃定,“恭喜小姐,小姐的身体除了先天虚弱些,无任何问题,更加不存在毒害,十分健康。”
……十分健康。
众人顿时如泥塑木雕一般。
郎灵寂全程面无怍色,可怖的冷静。
“闹够了吗,诸位。”
相处
王戢颜面扫地,无话可说。
这样的结果他一开始就猜到了,尽管琅琊王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仍然和妹妹胡闹,恩将仇报地怀疑人家。
在战场上斩将搴旗所向披靡的他,第一次红了脸,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王戢低喃了声抱歉,拂袖离去。
其余众人大多是王戢的随从,见此纷纷告退,均没脸再待下去。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王姮姬和郎灵寂二人,角落滴漏发出轻微的声响。
窗外远山过雨,雨涨春流,山色翠而雾色微,恰似彼此衣袂的颜色。
今日他们很有默契,不约而同都着了一身西湖水色,浓淡十分般配。
“闹够了吗。”
郎灵寂再度问了一次。
王姮姬万念俱灰,“是我太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扳倒你。”
他不冷不热地道:“什么扳倒不扳倒的,为什么一定要针锋相对呢,姮姮。”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离心离德地闹脾气,几乎没有坐下谈心的时候。可他们从前是最要好的。
她敷衍着,一副不予配合的态度,“好,我搞错了,你原谅一下。”
“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