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零碎折磨,许昭容毫无怨言,依旧锲而不舍等主母召见?。
她清楚自己不是一时?过客,将来要侍奉雪堂表兄,长久在王宅住下?去的。
主母是唯一正妻,她入府必定得和主母打交道,主母就是她的顶头上峰。即便主母再为?难,她耐心咬牙受着。
坚硬的水磨青砖像生出钉子来碾压着她柔嫩的膝盖,背后骄阳似火,榨干体内一丝丝水分。初秋热度比之夏日半点没减少,直挺挺跪着,俨然比受刑还折磨。
许昭容苦苦跪着就是为?了博可怜,利用舆论的力量逼主母就范。可这里是琅琊王氏,人人对她避之不及,又岂会帮她。她跪得再久也只能是白跪了,哗众取宠,受人白眼奚落。在琅琊王氏,主母才是说一不二的。
室内,王姮姬正面无表情地支颐坐在主位上,吹着冰轮,颊上覆着一面纱。
她漫然读着手边诗书,吃着冰酪,瞧瞧那许昭容究竟犟到什么时?候去。
前世?她就曾这样虐待过许昭容,因为?许昭容逼她喝下?了妾室茶,楚楚可怜,非要带着三?个?孩子入府为?妾。
她当时?生不出孩子,嫉妒心加阴暗心驱使,极力盼着斯人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这样郎灵寂是她一个?人的了。
现在,心态却截然不同。
许昭容想和郎灵寂在一起当鸳鸯双宿双飞,可以商量,她又不是什么焚琴煮鹤棒打鸳鸯的恶毒主母。
只不过要许昭容的好夫婿郎灵寂付出一点点代?价,与她交换条件。若得如此,她愿亲自为?他们证婚。
冯嬷嬷过来埋怨道:“小?姐,那女人赖在这里成何体统,莫如叫侍卫过来拖走。”
王姮姬眼底寡淡,“直接叫侍卫拖走多粗暴,万一许昭容擦破了点皮,许太?妃要找我算账的。”
冯嬷嬷道:“可这样实在太?没规矩,引人非议,影响小?姐您休息。”
王姮姬慢慢说,“跪着晒着的又不是我,受累的只是许昭容自己,着什么急。”
她存着几分旁观者的心情,想弄清楚许昭容究竟有多爱郎灵寂,郎灵寂又能为?许昭容付出到什么份上。
昔日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如今换了换,她成了旁人命运的操刀手。
正说着,庭中跪着的许昭容忽然软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