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离?”
王姮姬模糊嗯了声,和离之事?她实在盘忖了太久太久了。
之前司马淮向她投出橄榄枝,她明?知道司马淮只?为利用,可为了逃离这段泥泞般的婚姻,仍心生几分渴望来。
“我们王氏扶持过很多藩王,有?些并非可塑之才,我们确实存在扶持一段时间?,过后就将他们抛弃的情况。”
“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与?我王氏互惠共生,是真?正的合作伙伴,彼此都不会抛弃对方。和离之后,我们俩家的合作关系不变,一如既往风雨同舟。”
“你觉得如何?”
郎灵寂不置可否。
这个?条件是常规的,并不足以打动人。王姮姬竭力揣摩着对方的心,又?加码道:
“当然,这仅仅是我口头?许诺,你信不过很正常。和离之后我愿与?你拜为亲兄妹,整个?琅琊王氏的行政大权依旧握在你手?中。甚至你可以派人监测我的行踪,看看我究竟有?没有?耍花招。”
“以上所言我皆真?心诚意。”
王姮姬觉得自?己提足了条件,也做够了让步,口吻礼貌真?诚,按理说能将这场谈判进行下去。当然,和离之后他得给她情蛊的解药,这条稍后再说。
郎灵寂确实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几分懒散和冷谑,极具深度的内心空间?,灵魂深处甚至称得上寂静与?和谐。事?实上,他多数时候都是这副含而不露的内敛样子。
他抓了个?无关紧要的词,“兄妹?”
王姮姬解释道:“对,就像二哥一样。二哥作为兄长,军务之事?名义上请示我这家主,实际我按他的想法行事?。你既管行政,将来与?我拜为兄妹后,我也会事?事?听?你的,不损半分权力。你想让我当傀儡,我就日?日?乖乖坐在书房,签字盖戳任你差遣。”
她只?求和离罢了。
郎灵寂揶揄:“那兄妹之间?曾经同房过算什么,乱伦?”
王姮姬一噎,她理性和他讲道理,他非要讲彼此都尴尬的事。他的理性去哪了,为什么不跟她谈利益了?
“既解缡,前事自然一笔勾销了。”
“权力,傀儡……”他又?从她的话中揪出两个?词,“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
他从前种种行为确实只?言利益,追名逐利,况且他自己也说了习惯于以价值衡量人,她不觉得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