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歪了,九九八十一柱像,九九归一,那分明是你活腻歪了!
满城风雨将停歇,众人生怕今日戏唱不成,还把小命赔上,心理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片刻后闻彻停黄天源面前不动了。江家祭祖与戏台班二十年的渊源,江归一有印象,瞥了眼黄天源身后的青色身影,“黄老师傅,好久不见,身体还好?”
“好、身体好……二爷”
黄天源抖如筛糠说不出完整的话。他比江归一年纪大,居然叫他二爷。陈窈按压后颈僵硬的骨骼椎节,顺便抬眼一看,男人用刀悠悠地拨划黄天源的胡须,百无聊赖地翻过来翻过去,翻过来翻过去。
陈窈:“”
刀敲击护背旗,黄天源腿打抖,砰砰砰几声,他腿一软往后栽,陈窈伸手扶住。
江归一淡淡扫向他们,与她目光相擦时,眼底是独有的矜冷与轻蔑,但也只有一瞬间,他再次看向黄天源,不轻不重地笑了下,“做什么亏心事了怕成这样。”
黄天源欲哭无泪,“没……是我、我自个没站稳。”
“这样啊。”
皮鞋琴底跟带起踢踏声,停止的同时,焚香味扑鼻,有些辛辣刺激,又有点阴沉的冷。
出现在陈窈视野里的昂贵皮鞋,皮面漆黑,锃亮光滑,没有一丝划痕。随后阴影盖过她的头顶,男人嘲谑的声音落下来,“这么矮的青衣?”
青衣常规身高门槛一米六五,陈窈一米六三
,确实不符常理。多说多错,她索性头埋低,肩膀抖了抖。
江归一双眼微狭,漫不经心地问:“走后门进来的?”
这下黄天源坐不住了,立刻出声,陈窈拦都拦不住。
“没有这回事儿,二爷,您放心,我们戏台班的门生都是从全国选拨的。”
江归一依仗身高优势俯睨他,浅瞳浸着透彻的冷,很快又化作笑,“知道膏火自焚什么意思?”
黄天源磕磕巴巴,“不、不知道。”
“那我跟你们讲个故事。”
众人:“”
大早上谁他妈要听故事。
男人踱着步,掂玩刀的手修长漂亮,手背的凶兽栩栩如生,似要破皮而出。
“江家之前有条没什么觉悟的狗,仗叫声响亮,见着人就喜欢吠两声,碰着主人便讨得两根骨头,后来吵到旁人,你们猜怎么着?”
送命题,谁敢答。
江归一环视众人,眼神跟暗送秋波似的,“被抽筋剥皮炖成了狗肉汤。”
闻确闻彻面无表情、郑重地鼓了鼓掌。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