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半小时后江归一打电话让陈窈下楼吃饭。铁板烧得滋滋作响,一桌顶级烤肉食材。江归一只穿了件衬衣,胸围似乎紧了点,最上面的三颗纽扣没?有扣。
她扫了眼裸露的胸膛,坐在?对面。他神色倦怠,瞧着有点憋屈的意思,但烤肉的动作没?停。
这就是怪异之处,若按照他的性格怎会亲自动手。
陈窈和江归一闲聊,从计划到细小琐事,他的回复天衣无缝,时不?时把烤得焦香的肉捎到她的餐盘。
不?可否认,和他一起挺有口福。
如果他做爱技巧和做饭一样厉害,性格不?那么糟糕,确实是完美的床伴。
陈窈默默地想?,嘴上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眼睛细细端详他的表情。
吃完饭家仆收拾碗筷时,江归一撩起发梢凑到鼻端嗅了嗅,眉心蹙起。
他在?嫌弃烤肉味。
陈窈发现无论失忆还是双重人格,江归一都特别在?意那头?秀发,巴瑶族时他也是如此,每天必须洗头?发,那时是她帮他洗的。
“你这头?发都可以藏壁虎和老鼠了。”陈窈调侃道:“要我帮你洗吗?”
江归一垂放膝盖的手握拳,笑着说:“要。”
两人前往小居室的浴室,江归一脱掉衬衣,坐在?浴缸旁边的黑色珐琅漆台,两条腿跨了三节阶梯。
陈窈拿起花洒毫不?客气地朝他脑袋冲,故意像老奶奶似地把他头?发摸得乱蓬蓬。
江归一忍了忍,结果陈窈掰着他的头?按到水龙头?下,他抓住她的手臂,压住怒火问:“幺幺,你是不?是生气了?”
和江乌龟问得一模一样。陈窈看他几秒,放缓力道,“没?有,环境陌生有点不?适应。”
她从旁边挤出昂贵的鱼子酱洗发水,揉搓出泡沫从他发梢开始涂抹。
江归一觉得头?上被陈窈摸过的地方暖烘烘的,而且她的身体和腿时不?时碰到脊背,他觉得一阵冲动,想?用手抚摸她的腿和柔软的腹部。
舒服又?难受。
江归一无可奈何地盯着今天挣扎数次的玩意,只好翘起二郎腿。他闭上眼分散注意力,心脏却因为她手指的抚摸而充实柔软。
江家的人振臂反抗规则,用粗暴的手段强抢豪夺,从而满足私欲。但这世界绝大部分试图用自己定下的规矩统治的人,必然会死于非命。
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例外?。
死于某场暗杀、背叛、天灾,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