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脸庞,连眼睛都洇进了红色,而她的表情恢复冷漠轻蔑。
轻声细语地说:“该死?的日本狗,非要?我亲自动手教你们做人。”
江归一愣住,怔怔地看着陈窈撑刀站起来,转身,慢慢朝他走来。
纤瘦孱弱的身躯摇摇晃晃,散乱的长发和裙摆随风飞舞。烈火浓烟、长夜、重峦叠嶂成?为背景板,唯有她美得?不可方?物,如?一轮孤月散发幽幽华光,永不坠落。
心脏不受控地剧烈跳动,江归一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忘却这震撼灵魂的一幕,永远无法放开她了。
陈窈走近,毫不客气地踢了脚江归一,不耐烦地说:“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我快饿死?了,还吃不吃宵夜?”
金蝉脱壳078
刺白的光穿透黑夜, 一架战斗直升机从高空侦照火势,轰隆隆响。
军用越野车队从远处驶近,男人从驾驶位跳下来, 一身迷彩工装, 宽肩长?腿, 皮肤很黑, 长?相凶戾又有几?分贵公子的气度。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窈,眸光闪烁。
估计是和江归一通话的蠢货, 陈窈瞟了眼,立刻被江归一搂进怀,摁着头, 脑袋直撞坚韧胸肌, 浓郁的焚香味钻进鼻腔,接着他双臂从肩膀伸至胸前?,她肩头一沉,感觉像背负一座山。
这姿势太亲密, 她甚至能感觉他的心跳和呼吸。陈窈眉毛揪起, “干什么?”
江归一有气无力地说:“头好晕, 没力气了。”
又装。陈窈屈膝想从坚实的臂弯钻出去,江归一像蟒蛇般缠住, 她烦躁地说:“滚开!”
“滚不了——”江归一下巴支在她发顶,半阖着眼, 意态轻慢, “差点被你炸死。”
何?商岐第一次看江归一这样耍无赖, 笑出声, 视线再次悠悠转到陈窈身上。
江归一彻底将挣扎的陈窈圈住,那是领地受到威胁的姿势, 他冷睨着何?商岐。
“何?商岐。”
连名带姓,警告意味极浓。
何?商岐抄兜,望向不远处,部下对车按压消防枪,干粉泡沫糊了满车。他扬眉,“江二爷,动静闹这么大,舍命陪玩就算了,还烧老?子的车。”
这话只有他俩听得懂。
江家的人并非废物,不可?能让首领独自?对敌,更不可?能到这么久杳无音讯,除非他们年轻的首领为了追女?人不要命,开车时下达勿扰命令。
只是江归一没想到陈窈把手榴弹扔脚下,他漫不经心地说:“破车,赔你两辆。”
“车嘛,小问题。”何?商岐看向满脸嫌弃的陈窈,摸着下巴骸,敞亮地说:“小姑娘,你炸药做的不错,有没有兴趣到我那做研究?聘金任你开。”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显然?何?商岐的道?德感也非常低,反正江归一没追到,他撬墙角当然?没问题。
江归一脸色阴沉,那眼神简直能杀人,“你再说一遍?”
何?商岐不搭理,满心满眼都是刚刚陈窈干人那幕,“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何?商岐,家里做点军方生意,听江归一说你在娱乐圈,那破地方不适合你,来我这,实验室,武器装备,样样齐全。”
“有什么材料?”陈窈好奇地问。
江归一的手臂迅速收拢,一手圈住肩膀,一手盖住脸。那掌心粘着血和泥土,她差点一口气闷死,扒拉他的小臂,满脸通红,“江归一!撒手!我喘不过气了。”
江归一使劲掰陈窈的肩膀,让她正面朝自?己,背面朝何?商岐,用干净的手指擦她小花猫似的脸,不爽地说:“你要实验室做研究,我给你建十个。别跟他说话,他不是好人。”
何?商岐:“?”
“你也不是好人。”陈窈踹江归一,“撒手!我要回?家睡觉!”
江归一静止不动了,精致的眉眼如墨日
沉静。
他眼里爱恨交织的情绪清晰可?见,她猜透他的想法,讥讽道?:“又想把我绑回?去关着?”
“他还把你关起来?”何?商岐煽风点火。
“滚!”江归一低吼。
江二爷之所以能在权贵圈坐稳头号疯批宝座,最重要的原因,世家子弟之间?小有矛头,钱权上做文章,他不同,除此?之外?玩命。
何?商岐摸摸鼻子,“你们聊你们聊。”
江归一唇抿成刀刻般的直线,陈窈岿然?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