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力气扼制他的呼吸,制止他讨厌的嘴巴。
他抓住她的手腕,还是笑,“小废物。”
陈窈心理素质和好胜心非同一般,静静地看他几?秒,轻易找到突破口。
她非要赢下这场博弈不可?。
她露出讥讽的微笑,“江归一,你以为自?己好倒哪里去?高楼锦绣之下的烂泥,如果没有这幅皮囊和家世,苍蝇围你转,蛆虫啃咬你腐烂的血肉。”
“即便?这样,你还想要爱。”她掐着他,纯洁的面孔却是邪恶的笑容,“我丢个烂苹果,你当成天降神赐,我丢个好苹果,你恨不得跪地感激,怎么,你恳求我的青睐,把我当成你恶臭人生的救世主?”
谁也不知道?鲜艳的外?表藏匿多少毒药,无穷无尽的欲望,是诱惑,是诅咒。
江归一那双眼睛,永远充斥贪婪和野心。
但放射状的纹路如同锁链禁锢璀璨蓬勃的金色,因此?他现在看起来有种隐忍的癫狂。
非常骇人可?怕。
他死死攥住她,额头、手背青筋暴起,连唇色也像罂粟般红艳,“是又怎样?我就想要你的爱!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事?会让我下地狱还是让我永生不得超生?”
陈窈感受到火热炙烫,吞咽瘙痒的唾沫,心在刺激下剧烈跳动,根本无法平静。
她松开手,捏住他的下巴向上抬,“我的裙摆就这么让你如痴如醉?我的香味就这么让你欲罢不能,离开两年你还是情根深种,恨不得为我去死。”
“骂你两句,居然?可?耻地了。”
她居高临下,占据绝对的上风,“所以,江归一啊。”
“谁是废物?谁是狗?谁是主人?”
金蝉脱壳079
晨光透进窗户, 薄金光雾随陈窈说的那句话洒进病房。江归一抓住她的脚踝,抑制她逃脱的可能性。手掌湿热,拇指延着踝骨向上。
陈窈没反应过来?, 江归一翻身将她压身下, 一手箍住两截皓白的腕子压到她头顶, 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笑着,笑到胸腔震颤, 神经病一样。
“两年里?,我幻想这动作无数次,一边用?力爱你, 一边即将捏碎你的脖子。”
她脸涨红, 呼吸困难。
他用?膝盖摁住她的裙摆,“我就是如痴如醉,有问题?”
他低头,没越过禁忌碰到皮肤, 鼻尖隔小寸距离, 从她胸口缓慢向上。
深嗅的抽气?声,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格外清晰。
暧昧随吸入味道的过程滋长。
这痒,要泛滥了。
陈窈像被?海浪拍上岸礁的人鱼, 柔韧的身体绷紧,微微颤抖。江归一的鼻尖游弋到她下巴, 唇微张, 故意缓缓吐出蓄积的呼吸, 惹得她一阵战栗。
“我就是欲罢不能, 闻一下就到爆炸。这就叫无耻?”
他手臂撑直,肌肉绷紧, 垂睫看向她,发丝散了几根,显得笑意放浪形骸,“陈窈,你无耻的事也没少做,我们彼此?彼此?。”
她眼神凶恶,恨不得将他撕咬到血肉模糊。
而他手背的凶兽几乎要吞噬那截细瘦的颈,呼吸粗重,“还?有,我当主人时,只养了你一只little puppy,你呢?”
陈窈眼尾洇出薄红,可眼中杀意化?作实质。江归一喉结滚动,舍不得太用?力,很快松了手,按住她的嘴不让她打断即将说的话。
“让我们来?数数有几条流哈喇子的狗。”
“岳山、江颂竹、边叙,公寓便利店的收银员,小酒馆的酒保”
他列举一大堆,全是她的罪状。
陈窈:“”
“还?有今天?,何商岐一眼沦陷,就等你丢骨头了。”说着,他自己反而怒气?高涨,“你他妈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
陈窈大口呼吸,满是雾气?的眼睛冷冷地、讥讽地盯着江归一。
她不痛快,那么他也别想好过。
“我与你之间何来?忠诚二?字,收起那套愚蠢的恋爱论?,从始至终,撇开你强迫我,仅仅各取所需,连合作都谈不上。”
陈窈熟练掌握刺痛江归一的言辞,如同?江归一了解陈窈最隐蔽的心思。
顷刻之间,他眸中便闪过丝钝痛,但很快用?似笑非笑的神情取代。
于是她抛下一颗糖。
“而且我为什?么要对你忠诚?因为你长得帅?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