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第二声追魂炮响了。
竺敬大喝一声:“闲人退后,准备行刑。”
岳鹏、山士奇退到人群之中。
突然,有人大喊:“卢帅到!”
只见卢环带着琼英、冷冰霜大踏步走了过来。
马灵、王进心头一振,他们以为卢环是想过来了,要来免了任原死罪。
卢环走到任原面前,拍了拍任原的肩膀:“任原,休怪兄弟,你触犯军法,先不说你调戏女将,天桂山军法中有一条,蛊惑将领,违背军记者斩,仅凭此条,你就是死罪,我如果惘视军法,难以服众啊。”
任原道:“兄弟,你杀得对,俺任原在秀英死的那一刻就不想活了,俺只盼早日下去陪同秀英。”
卢环苦笑一声:“你真是个情种啊!到地下之后,好好的向秀英道个歉,请她原谅,也希望你们真得能喜结阴缘。”
卢环说罢,流下泪来。
任原也泪如雨下:“兄弟,知我者还是兄弟啊!”
卢环回头对琼英道:“取酒来。”
琼英捧上一坛酒。
卢环接过这坛酒道:“这可是我收藏多年的玉堂春,自己没舍得喝,今日咱们俩将它喝了,兄弟送你上路!”
说着,卢环将酒封打开,酒香四溢。
“好酒!”
任原深吸一口酒香,脱口称赞。
卢环从怀里取出两盏玉碗一一斟满。
“想当年咱们在平峪关相遇时,便是饮得玉堂春,但那玉堂春是窖藏一年,而我这玉堂春已经窖藏七载。”
卢环端起酒碗先是喂了任原一碗。
然后又自己喝了一碗。
如此,二人连喝三碗。
“咚!”第三声追魂响了。
卢环向任原一拱手:“大哥,一路走好!”
琼英将酒碗收回,众人向后一退。
后边刀斧手将大刀举过了头顶。
任原仰天大叫:“秀英,俺爱你!你等着俺!俺任原来也!”
“刀下留人!”
一声断喝,如雷惊空,惊呆了众人。
刀斧手浑身一颤,大刀没有落下去。
众人向断喝之人看去,只见旁边山坡上跳下一人。
见此人一身短打,蜂腰乍背,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七尺身材,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戴一顶木瓜心攒顶头巾,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系一条蜘蛛斑红线压腰,着一双土黄皮油膀胛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项一枚香罗手帕,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常簪四季花”,
此人可是出人的英武,凌云的志气,资禀聪明,人中龙凤。不是别人,正是浪子燕青!
燕青的出现让卢环颇感意外。
“燕统领?你如何到此?”
燕青一拱手:“卢公子,卢员外听说卢秀英的事情之后,亲自挂帅,统率十万大军,已经下山,同时命我先行,到此向你禀知,与主公合兵共击宋江。”
卢环又惊又喜:“原来梁山已经有这么多兵马了?请燕兄山上一叙。”
燕青一摆手:“且慢,我想问为何要杀任原。”
卢环便将任原写信激秀英报仇,秀英带女兵到淮西全军覆没的事情讲说了一番。
燕青道:“此事不怪任原,卢秀英早有找宋江复仇之心,即使今天不出这事,早晚也会出这事,看在我的面上,且饶过任原吧。”
卢环面有难色:“燕青兄,军令既出,难以收回......”
“什么难以收回,我可是代表卢大帅的,即使是卢大帅知道了此事,也不会同意杀任原,让秀英牺牲的是宋江,我们应该找宋江讨还血债,而不能做让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再说我初到你们天桂山,难道卢公子要用任原的人头和鲜血迎接我的到来不成?”
卢环轻叹一声,大声宣布道:“传我命令,暂停行刑,将任原押回牢中。”
周云霓突然跳了出来:“不行,任原必须杀!”
燕青看了一眼云霓,淡然道:“弟妹,卢秀英是卢环的亲姐,是卢大帅的女儿,我代表卢大帅,是卢少帅和我说了算呢,还是你说了算呢?”
云霓一时语塞,她涨红了脸,把脚一跺,转身跑了。
任原冲燕青道:“燕青,当年你摔了俺十八个屁蹲,二十个马趴,今日咱一笔结清了。”
燕青淡然一笑:“任原,你不能死,你死了谁陪我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