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环浅尝杯中酒,心中暗自思量:这酒甘甜如蜜,后劲似乎不大,难怪武松能豪饮十八碗,我这酒量,怕是不在话下。他微微一笑,也一饮而尽。
席间,卢环心中仍有遗憾,他最为敬仰的武松、鲁智深与时迁均未在列,不禁暗自揣测宋江的用意。
宋江举杯铿锵阵词:“兄弟们,我们肩负着朝廷的重托,誓要替圣上分忧,驱逐辽寇,保卫家国。待到平定边患,班师回朝,定能加官进爵,此酒我祝各位沙场建功,青史留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在座各位一饮而尽,只有两人却没有喝。
一个是林冲,另一个是李逵。
李逵将碗往桌上一摔:“又是他娘的鸟皇上!俺李逵只认哥哥做皇上,待来日俺一把板斧杀进宫中,砍了皇帝老儿,扶大哥做了那位子!”
宋江闻言,眉头紧锁,眼神如炬,厉声喝道:“李逵,你这浑小子,胡言乱语,是想反了天不成?”
柴进见状,连忙上前,轻拍李逵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李兄啊,你对宋公明的忠心,咱们都看在眼里。但这话儿,得烂在肚子里,万不可外传。否则,一旦落入朝廷耳中,首当其冲遭殃的便是宋大哥。眼下奸臣当道,正愁找不到咱们的把柄呢,可别害了宋大哥。”
李逵一听,恍然大悟,连忙向宋江赔罪:“哎呀,宋大哥,俺铁牛这张臭嘴,您别往心里去。俺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说罢,他端起自己的酒碗,一饮而尽,又风卷残云般地将花荣和柴进的酒也一并干了,引得众人哄然大笑。
宋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骂道:“这黑厮,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酒过数巡,李逵渐入佳境,开始胡乱敬酒,场面略显失控。
宋江面色一沉,提醒道:“铁牛,今日宴会是为卢环接风,你且收敛些,莫在此胡闹。”
卢俊义见状,对卢环说:“环儿,宋先锋如此抬举你,你应先敬宋先锋及在座各位前辈。”
卢环恭敬地端起酒碗,起身向宋江敬酒:“宋先锋,小侄先干为敬。”
宋江爽朗一笑:“卢环,叫我一声叔父便好,不必拘礼。”
两人碗碰碗,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随后,卢环逐一向众好汉敬酒,轮到李逵时,他却故意避而不喝。
卢环心知自己得罪了这位黑旋风,便主动端起李逵的酒碗赔罪:“李叔,小侄方才失礼之处,请您海涵。”
不料,李逵大手一挥,竟将卢环的酒碗打翻在地:“小子,别以为有点家底就了不起!没了你爹,你啥也不是!”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尴尬。
卢环年轻气盛,也不甘示弱,回敬道:“李叔,我敬你是长辈,不想与你理论,别人怕你,我卢环却不怕你。”
李逵一听,怒不可遏,口中骂道:“小子,有种你就等着!”
而后咆哮着冲出了营帐,众人一片愕然。
宋江摆手示意道:“铁牛这脾气,大家也不是才知道。他酒后无行,还望诸位见谅。咱们继续畅饮,不必理会他。”
卢环心中暗自思量:这席上英雄虽多,唯有林冲前辈风骨卓然。于是,他转向林冲,一脸诚恳:“林叔,我久仰您的大名,一直梦想能跟您学几招枪法。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望您日后不吝赐教。”
林冲微笑回应:“卢环贤侄,论枪棒,你父亲实乃当世高手,我与你父同出一门,你跟着他学,定能青出于蓝。”
卢环恭敬地向林冲举起酒碗笑道:“林叔,您就别再谦逊了。我知您与我父亲同拜周侗师祖门下,武艺各有所精。父亲擅棍法,而您枪术超群,尤其马上功夫,绝不逊于家父。这碗酒,是我对您的敬意,您随意。”
林冲闻言,爽朗一笑,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卢环也随即干了自己碗中的酒。
林冲轻轻拍了拍卢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有冲劲是好事,但梁山之上,性情中人居多,你李叔便是其一,心直口快,只是脾气暴躁,若是不小心触了逆鳞,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卢环点头应允:“林叔父的教诲,小侄铭记于心。”
突然帐外忽地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一声炸雷。
“卢环!速速出来,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逵赤裸上身,手持板斧,双眼赤红,立于帐前,气势汹汹。
“铁牛,不得无礼!”
宋江霍然站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