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檀州县衙人来人往,许多兵士正在从县衙之中向外大包小箱的搬运什么东西,县衙外边停着十几辆大车。
“卢将军,你何处去了?卢先锋正在找你呢?”
卢环抬头一看,眼前站着神行太保戴宗。
“戴叔,我在北门拦截逃跑的番将,刚得胜归来。”
戴宗道:“卢先锋正要差我去寻找你,关胜、林冲将军也在北门截杀番军,如何没有看到你呢?”
“我与云霓距离北门数里之外拦截番军,并未靠近城门。”
“战果如何,可捉得洞仙侍郎?”
“没有,只捉得一个副将咬儿惟康,从番将舍命保洞仙侍郎跑了。”
云霓在一旁道:“不过那洞仙侍郎也被卢哥打伤了,而且卢哥连挑了他们十多员大将呢。”
“好,也算是一件大功。快快进去报功吧。”
“戴叔,我看这么多大车,好像搬家相似,这是为何?”
戴宗道:“这城中的金帛财宝尽在府衙之中,都是那洞仙侍郎搜刮而来,我们准备做为战利口押解到京城。”
卢环心中不解:“这么多金锦财宝做为军费或者接济百姓不好吗?为什么要送给朝廷?”
“年轻人不要多问,这是宋先锋安排的,我等也不好多说。”
卢环听了心中不快。
旁边云霓道:“戴叔,你看这个俘虏怎么办?”
戴宗喊了两名士兵将咬儿惟康从马上抬下来,让两名军士用绳子绑了,卢环然后解了他的穴道,一手押解着,跟着戴宗进了府衙。
此时府衙内大堂之上,众将坐成多列,中间宋先锋和卢先锋正在论功行赏。
宋先锋见卢环押着一员番将走进来,便站起来道:“起儿,这个番将可是洞仙侍郎?”
卢环道:“这是洞仙侍郎的大将咬儿惟康,差一点没捉住洞仙侍郎,如果我再遇上他,一定让他跑不了!”
宋先锋点头道:“也好,也好。”
卢环向咬儿惟康踹了一脚:“跪下!参见宋先锋!”
咬儿惟康“扑通”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宋先锋饶我一命,我愿投降,效力大宋。”
宋先锋冷笑道:“你等野蛮番辈,侵我大宋,扰我边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大军至此,便是铲灭尔等,我梁山也有规矩,对番将一概不留,凡阵上擒获者一概斩首,主将以上押到京师教圣上裁决。把他给我押下去砍了!”
两名兵士像拖死狗一样将咬儿惟康拖了下去。
宋江道:“起儿擒获副将一员,记次功一件。今日军功已经明示,由柴督统在此公布于大家,各位可有异议?”
柴进展开一宗卷宣读道:“李逵、樊瑞、鲍旭、项充、李衮把守城门,使敌军不得出城救援,并首入城中,立首功一等,各赐绢十匹,银五十两。凌振炮轰城府,使敌军大乱,立首功一等,赐绢十匹,银五十两。李俊、张横、张顺、阮家三兄弟杀散敌水军,自水门入城,立首功一等,各赐绢十匹,银五十两。董平、关胜、林冲统军攻城,虽未有战绩,但于拦截援军、截杀败军方面有所斩获,立次功二等,赏绢七匹,银三十两。卢环阵斩耶律国珍,擒获副将一名,斩杀十数敌将,立次功二等,赏绢七匹,银三十两。
呼延灼、杨志、史进、燕青、欧鹏、鲁智深、武松入城之后于赶散番军、出榜安民,使城中秩序井然,立辅功三等,赏绢三匹,银各十两。其余将佐皆赏钱十贯。军兵皆赏钱三贯。
大家听罢,唯有张清未受军功。
宋江听柴进宣读完毕,扫视大伙一眼道:“对以上军功行赏,大家以为如何?”
“我不服!耶律国宝是我杀的,为什么没我一点军功!”张清站起来,一脸的不服。
宋江沉着脸道:“张清,你可知为什么没有军功吗?第一,你做为先锋,未与后续主将商议,擅自攻打檀州,导致兵士折损大半。此便是败仗。第二,你与卢环争功,打了卢环,还将卢环战马惊跑。以上两点,将过抵功,不处罚你就不错了。”
原来这张清与卢环互兑之时,远处林冲看得清楚,回营后向宋江作了汇报。宋江本就因为张清攻打檀州损兵折将一事闹火,一听张清打了卢环之事,不由冲冲大怒,非要将张清军法从事。
旁边卢俊义直劝,宋江才慢慢消了火气。
其实,这宋江也是做给身边卢俊义看的,张清把卢大公子打了,自己如果没有个态度,如何对卢俊义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