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掩面痛哭道:“李逵众兄弟性命休矣!”
旁边吴用劝道:“大哥切莫悲伤,虽然公孙先生不在,我营中尚有樊瑞,也可作法御敌。公孙先生临行说过,只要我等坚守营寨,辽兵便无计可施,公孙先生迟则半月,快则十日,就可以回来。我等须再坚持十日便可。”
宋江垂泪道:“只得如此,只是那李逵、董平、秦明诸将被擒,生死未卜,如何让我安心?”
吴用道:“兄长莫要担心,那辽主绝不敢取被俘头领的性命,他们现在只能指望昆仑上人,城池能不能保得住尚且难说,必定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另外,他们只是将被俘众将当做人质,以换取更大利益罢了。”
宋江道:“你如此说,我心便放下一半,此次只怨李逵那厮,否则哪里又有这么多将士被擒?传我号令,再有私自出战者立斩!”
辽兵并没有停止骂阵,还在距宋营不远处搭起一个台子,辽兵在台子上向这边大骂,可是梁山寨中毫无所动。
为了应对辽兵的骂阵,所有梁山将领都用棉花将自己耳朵堵上了。
眼见得又过了七日,这一天,有人报于宋江:“宋先锋,大事不好,辽兵将被擒将士都缚了现来,现在都在外边台子上,说如果我们不出战,就砍了他们。”
宋江听了心中一凛,猛得站起来,向帐外而来。
来到营栅边上,他手搭凉棚向外看去,只见那台子上果然有十几名辽兵押着秦明、董平、李逵、鲍旭、项充等头领,每人后边都站着一名刀斧手。
只听有人向这边大声喊道:“宋江听着,你们这几个头领都在这儿,快快出城应战,或者将公孙胜、花荣交出来,否则三声炮响,人头落地!”
话音刚落,就听得“轰隆隆”一声炮响。
宋江心头一颤,顿时心乱如麻。
如果不及时将他们救出,三声炮响,便没命了。
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人头落地呢?
宋江眉头紧皱,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吴用走到了宋江身边。
宋江忙问:“兄弟,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吴用轻摇羽扇道:“宋先锋,咱们须沉住气,我料他们不敢动手。”
“嗵”第二声炮响了。
宋江浑身一震:“吴军师,已经第二声了,马上兄弟们的脑袋就要掉了!”
吴用沉稳如山,仍然不动声色。
此时,六位被俘将领后边的刀斧手已经将大刀举过了头顶,只等第三声炮响就要落刀。
只听得李逵大喊着:“撮鸟们!有种的就给爷爷来一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宋江再也沉不住气了:“吴用,你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掉头!”
宋江向左右看了看,当即吩咐:“林冲、徐宁、鲁智深、武松、朱仝、刘唐、汤隆、郁保四听令,命你们各带所属人马随我出寨救人!索超、张清带所部接应!”
吴用一把拉住宋江:“我等不可中了辽兵的激将法!”
宋江将袍袖一甩:“吴用,你看得下去,我看不下去,你就在此守寨吧!”
宋江取了自己的双刀,跨上照夜玉狮子,率众将杀出寨去。
在城头之上,那昆仑上人早已经候着,见宋江亲自带人马出营,大喜道:“宋江,看你今日哪里逃!”
昆仑上人站在城头法台之上,掐诀念咒,将那玄纹剑向东南一指,喝声:“疾!”
须臾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地面一阵晃动,好像是发生了七级地震,然后就是狂风骤起,飞沙走石。
一团黑雾将众兵将层层罩住,什么也看不清。
宋江方才懊悔不听吴用之方,他大叫道:“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速撤!”
可是已经晚了,此时,众将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原本严整的阵型瞬间崩溃。
战马们感受到了主人的恐惧,开始慌乱地四处乱窜,惊恐的咆哮声此起彼伏。
林冲等人见状,急忙调转马头,护住宋江,朝着北方仓皇奔逃。
昆仑上人立即下令招兵掩杀。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宋江等人的军马在辽军的追击下,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四散奔逃。他们呼兄唤弟,觅子寻爷,场面一片混乱。
宋江等人慌乱中奔走,还未逃出半里之地,前方又出现了更加诡异的景象。原本他们来时还是一片平坦的旷野,此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