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最近睡眠很好,从与宁莜结契以来,他的精神领域就再也没有肿胀闷疼过。
再加上之前,精神图景碎裂的地方被治愈了一小片地方,使得他最近动用精神力的时候,都少了许多滞涩感。
就像这一刻,克莱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身上盖着一条薄毯,上面还有淡淡的属于宁莜的味道。
橘红色的夕阳从窗户照射进来,将整间屋子都温暖了。
克莱因注意到地毯上,抱着格雷同样睡着的宁莜,直觉这一刻分外温馨。
克莱因在过往的人生当中,并没有幻想过未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在这个充满阶级,不平等的世界中,活着就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谁能去幻想,一个不切实际美好的未来。
但在此刻,他有一种想法,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就暂停在这一刻,让他永远注视着眼前一幕,他觉得他会很幸福。
宁莜悠悠醒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也睡着了,下意识看向克莱因的方向,就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正打算看看人去哪了,就听后面传来动静:“要喝点水吗?”
宁莜转过头对上克莱因的眼睛:“你什么时候醒的,我竟然也睡着了?”
她伸手接过杯子,顺势坐到沙发上,她一动原本抱在怀里的格雷就也醒了,站起来甩了甩头,又趴了回去。
修长的尾巴晃荡着,显然心情很好。
“刚醒没多久,睡得好吗?”克莱因注意到小姑娘原本白皙的脸颊,都睡得粉粉嫩嫩的很是可爱,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绒毛,这让宁莜看起来分外柔软,想捏。
克莱因克制的搓了下指尖继续道:“刚刚维尔顿上校送来了邀请函,你明天如果愿意可以去旁听纪盼的审判会,当然也可以拒绝,并非完全强制。”
当然这个并非完全强制只是针对宁莜而言,其他人还是强制需要出席的。
这属于是,艾丽卡教官给予宁莜的特权。
宁莜没想到审判这件事竟然还特意出了个邀请函,她要是纪盼知道的话,肯定要被气死。
艾丽卡教官果然很会:“我肯定要去的,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她怎么能错过,谁还不是个吃瓜群众。
注意到小姑娘眼里的期待,克莱因顺势道:“那明天我也顺势去凑个热闹好了。”
“你也去?”宁莜有些惊讶,因为克莱因这个高冷的长相,看起来就是那种挺不乐意凑热闹的感觉。
克莱因挑眉:“我要去很意外吗?”
宁莜点头,顺势搂住格雷的脖子和它贴贴:“嗯,感觉你不像是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
克莱因唇角一勾:“那你还是不了解我。”
闻言,宁莜心头微微一跳,随后低头,将脸埋进格雷细软的绒毛里,低声反驳:“谁要了解你!”
克莱因注视宁莜的黑眸里,泛起自己都不自知的温柔。
纪盼的审判是在早上,宁莜装模作样地在餐厅用过早餐准备去审判室的时候,刚好遇到不久前认识的苏玛。
当初她还是从苏玛这里知道,纪盼被关紧闭的事情。
见到宁莜,苏玛也很高兴,立刻凑过来道:“你也是要去听审判吗?”
“对呀,我们一起呀。”宁莜笑着向她发出了邀请。
苏玛没有拒绝,并拉着宁莜的手腕道:“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宁莜听她非常笃定的口吻,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你来得晚不知道,吉尔不是她第一个哨兵,之前被她这样对待的哨兵有好几个,不过吉尔算是最有骨气的了,那些个坟头草估计都长挺高了。”
宁莜闻言不由得睁大眼睛:“竟然有这种事?”
她原本以为吉尔是唯一的受害者,原来受害者在之前就有,可是反抗的人却只有吉尔一个。
而那些人竟然到死都没有为自己讨得一个公道。
“她不过就是仗着A级向导的身份作威作福罢了,咱们这里A级向导虽然稀少,但谁也没有像她那般,现在好了,终于受到惩罚了。”
“艾丽卡教官没有管过她吗?”
“怎么没有,可是说了她听也行啊,何况那些哨兵都不追究,艾丽卡教官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直接伸手去管这件事,现在吉尔站出来,我想艾丽卡教官也终于松口气了,不过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