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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刺鼻的烧肉味刺激下,我不断反思自己要不要停下来。但一想到敌人的凶狠,想到我们消失的传送门,想到那神秘的白光,想到逍遥告诫我的那些话……我就不断提醒自己: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暴。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你活,没有半点余地。
在尽量使自己的神经麻木下来以后,我如同机器人般,一边继续呼吸着那掺杂着浓浓烧肉味的火能量,一连指挥着火龙向更远处的敌人射出火球。
在火龙射击范围内的敌人被尽数被烧着后,我又举起吹火筒,踏着敌人被烧焦的尸体朝更远处冲去,继续指挥着火龙实施我的大屠杀。
在被我逼到这山脉之下狭长地带的最西端后,敌人已经无路可逃了。在他们前面,忽然转向的大山挡住了他们去路。北面是寒潭龙宫极宽极深的护城河,南面则是起伏的山脉。等待他们,是我头顶炼天火龙的末日审判。
无数敌人在逃无可逃后转身向我扑来。但在火龙、小倩、晓陶三股强大力量的轮番攻击下,那冲过来的敌人都只一个结果——死。
大屠杀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期间,除了最东面的那近千名喽啰外,其余全部被我活活烧死。
当然,那千名小喽啰的命运也好不到那里去。在西门等人的屠刀下,无一人逃脱。
呆呆地立在这片黑烟四起的战场上,缓缓放下高高举起的吹火筒,看着眼前一具具熊熊燃烧的尸体,呼吸着那带着刺鼻烧肉味的空气,我像根烂木头桩子般立在那里。大脑里一片空白,口里一直不停地重复着两个字:“战争,战争!”
小倩慢慢地走到我身旁,挽着我的手臂轻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这些都是代码,他们不是人。”
西门也走上前安慰我道:“聋子,别往心里去。你要记住,他们是程序代码,不是人。”
好吧,他们是代码,不是人。我也这样不停地自我安慰着。终于把内心深处那一份不安与自责抛到了九霄云外。
去他妈的道德伦理,去他妈的战争法则。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二进制世界,讲道德,讲规矩,除了使自己死得更快外,没人会为你歌功颂德。
“药品补充得如何?”在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后,我问西门等人。
“这些家伙爆药品的机率倒是挻大的,光是我们杀死的那千把怪物,就把晓陶和金芃芃两人的背包全塞满了。我们也尽量把背包腾空,帮两个奶妈带了不少药品。”西门回答道。
这样就好,有了药品,晓陶和金芃芃就能为我们加血疗伤。那样,我们的生命就有了保障。鬼才知道对面的寒潭龙宫里又有什么样的机关陷井在等着我们。
这样想着,我不由得盯着对面的寒潭龙宫狠狠地瞪了一眼。
“接下来怎么办?”逍遥问道。
“不知道,看来天快要黑了。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再说吧。”我说着指了指天空。
这是我们进入二进制世界以来第一次遇到天黑。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很快就明白天为什么会变黑了。
整个小岛上方的天空被一团团浓浓的黑烟笼罩着。之前敌人放火烧山产生的浓烟并没有被海风吹散,而是全部聚集到了这小岛正上方。再加上我刚才那一顿烈火屠焚烧产生的浓烟,统统被围困在这无名小岛的上空百十米处。
抬头望向上空那越来越密集的黑烟,我仿佛看到,在这黑烟的背后,是上万个愤怒的灵魂。他们正躲在黑烟后面,瞪着一双双血红的大眼仇视着我,好像随时要冲下来吃我的肉,啖我的血。
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干你老母的娘稀皮”。我迅速低下头,不让那胡思乱想打乱正常思维。
我知道,现在不是忏悔和害怕的时候。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关系到小倩等八条鲜活的生命。我可以死,但绝不能失误,所以我必须保持十二万分的镇定。
这荒郊野外是不能呆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龙宫前哨应该没有敌人了。就先到那里去落脚,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吧。
“伙计们,出发,目标——龙宫前哨。”我说着就提起双斧在前面带路。
“你确定那里安全吗?”逍遥追上来问道。
“听我的,不会错。”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虽然还有些怀疑,但也别无他处可去。在看到小倩等人已经越过他们,径直随我远去后。逍遥等人无可奈何地跟了上来。
果然如我所料,此时的龙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