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感觉很温暖,他的手越来越轻,腰刀却越来越快。
突然,数枚箭矢向他飞来,宋平只觉得星光闪烁。
他后退闪避,身后的一个匪徒却不顾自己的生命,发疯一样叫喊着抱住了他。
千钧一发,宋平只来得及挥刀荡开两枚箭矢,又强自歪斜避过第三枚,可最后还是被第四枚箭矢击中。
箭头刺入了他的大腿内侧,距离股动脉只有毫厘之差。
宋平笑了笑,他扔下了腰刀,伸手攥住身后马匪的头发,把他举起来,摔在了地上。
他狠狠一撕,将对方的头皮扯下,他将大拇指刺入对方的眼窝,把他的两只眼球抠了出来。
他对着一旁的马匪森冷一笑,用锋利的五指抓住了身下这人的脸皮,双手奋力一扯。
“啪!”
谁能想到,左右脸颊被从颅骨上撕下,竟然是发出气球爆裂的声响。
“啊啊啊……”
那马匪还活着,他疯狂地嚎叫着,却为时已晚。
宋平举起了他,挡住了六枚连射而来的箭矢,他猛地攥起指尖,从肚脐眼刺入对方的腹部,手掌狠狠一掏,奋力在内脏中找到了肺管的位置。
“噗啪……”
响亮的声音,如同是放屁,又好像是橡皮筋崩断。
肠系膜包裹着的一堆内脏被瞬间扯出,宋平扔下了抽搐的尸体,把内脏扔在了一个马匪头上。
“啊啊啊……”
疯狂的尖叫着,马匪们何曾见过这般地狱景象,他们飞速后撤,仓皇而逃。
宋平捡起一支锄头就追了过去,出手如飞,铁锄头就轻轻那么一落一挖,便将一个大活人的脑袋从头顶分成两半,前脑是前脑,后脑是后脑。
马匪们逃得更快了,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宋平没有追出村寨,他浑身染血,腥臭难闻。
他遥遥指着火把的方向,轻蔑一笑,眼中全是贪婪,还有那深深的怨毒之色。
“主子,你没事吧?”宋饴几个纵跃,便到了宋平身旁。
“无有大碍,我们回。”宋平淡淡地吩咐道:“收集箭矢,刚刚乐乐射了不少箭。”
“我扶你。”宋饴赶忙拉住他的手臂,宋蝶则急忙去收集箭矢了。
不看不知道,围绕小屋一圈,至少有十六名马匪是被箭矢射死的,都是一箭致命,有些是脸,有些是心口,有些则是从肋部刺入,扎破了肺叶而死。
战斗的喧嚣渐渐平息,村寨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暴风雪变得微弱,但天空依旧阴沉,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崩塌下来。
宋平被扶着走进小屋,张乐乐看到浑身染血的宋平,惊呼了一声,赶忙跑了过来。
“不是我的血。”宋平笑了笑,他指了指大腿:“帮我拔箭。”
“等我检查一下。”张乐乐对宋饴示意。
宋饴心领神会,立刻就把宋平按在了干草堆上,宋平还要说些什么,伤口处的裤子就被剪开了。
血很少,没有大出血的迹象,皮下也没有积液,更没有肿胀,不过箭头却扎得很深,直抵骨头。
张乐乐按住伤口四周的皮肉,狠下心一拔,一股血液飙了出来,被她立刻用温热的兜布压住。
“哎呀,你这浪费的……”宋平摇了摇头,抱怨道。
那件兜布穿在张乐乐身上可漂亮了,可惜,现在浅紫色的丝帛吸饱了鲜血,变得发黑。
宋平感觉伤口发痒,他拉着张乐乐的手,移开了兜布,却发现伤口竟然在以超自然的速度愈合。
“主子,你的伤口……” 宋饴惊讶地看着宋平的大腿。
宋平轻轻摇头,他的眼中满是不解,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纹过身的,沐浴的时候最能证明。
“管他呢,这是好事。”宋平乐观地笑了笑,只是在心中更加坚定了前往海儿山的念头。
他需要知道真相,他需要知道自己是谁。
放松下来,宋平还是感到了一丝疲惫,他接过张乐乐递过来的食水,吃了一碗。
张乐乐为篝火添加了些干燥的木柴,小屋内变得愈发温暖而明亮,尽管伤口正在自我愈合,但她还是仔细地为宋平完成了包扎。
“宋大哥,你先休息一下吧。”张乐乐轻声说道,她为抱着箭矢的宋蝶开了门,整理好箭矢,把完好的和有些破损的分开放置,准备着应对接下来的进犯。
时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