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一旦得到了大礼堂里的那份至高遗产之后,他们能做什么吗?卡喜!”
同伴指向了窗外,远方的高耸山峰在他们眼中至今都仍然是神圣的所在,他们不止一次想要染指大教主留下来的宝物,可没人能够通过那些机关。
不,那不是机关,而是星象知识的传承,只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沉沦在黑暗之中,不得见星光而已。
卡喜沉默了,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独。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带来了灾难,但他也明白,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资源都在缓慢地耗尽。
如果不与外乡人交易,他们这些依靠新鲜生命活着的死人又该怎么办呢?
“我们没有选择,我们都是古老陈旧的黑暗余孽,我知道你们害怕,我也是,我也没料到他们真的可以穿过扭曲山脉,但或许,或许他们是改变我们命运的契机。”
卡喜做出了解释,但怎么听都是在为了自己而辩护,同伴们纷纷冷笑,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
事实上,他的确是在狡辩,从一开始见到宋平一行人的时候,他就没抱什么好心。
他想要几个男人,用他们火热的血液滋润自己干瘪的皮肤,他想要几个女人,用她们炽热的生命来孕育黑暗的果实降临世间,他想要力量,他很贪婪。
“你是一个自私鬼,卡喜,你想要迎来的改变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星光是我们的末路吗?”
一个仪式师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绝望。他们的存在,就像是这座城市的阴影,永远也没法摆脱黑暗力量的束缚。
“我知道,可那毕竟是我们曾经有过的力量,不是吗?”卡喜怒了,他咆哮着,自己都信了。
“你难道不厌倦我们现在的状态吗?啊?你们呢?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为了逃避进入梦境而化作不死的死人,我xx的受够了!”卡喜转头看向所有同伴,声音愈发尖利。
观星塔的顶层,黑暗仪式师们对卡喜的行为展开了讨论,他们的论述愈发激烈,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充满了冷酷与决绝。
“我告诉你我们该做的是什么!”一个仪式师对卡喜冷笑,声调变高,充满了狂热与贪婪:“我们应该穿过那道空间之门,抵达他们的世界,掠夺新鲜的生命和血肉填补我们自己的空虚。”
他的话语引来了同伴们的迎合,在他们看来,只有通过掠夺和牺牲,才能获得足够的力量来复兴他们的文明。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充满血腥与暴力的未来。
“我们需要举办盛大的活祭,献祭那些人类,得到更强大的黑暗力量,这才能复兴我们的文明。”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认为这是唯一的道路,是他们摆脱现状、重回辉煌的唯一途径。
“这才是我们唯一现实的道路,而不是不切实际地去想什么改变!”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卡喜的心上,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卡喜,到你站出来的时候了。”
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卡喜环视四周,他的同伴们脸上都挂着阴沉的微笑,那是胜利者的笑容,是对即将来临的献祭感到兴奋的扭曲表情。
卡喜的心沉了下去,他为自己的辩护宣告失败,他试图通过之前留下的黑暗信标逃离这个地方,但同伴们对他的力量和能力了如指掌,黑暗的法阵已经展开,而他,将会是祭品。
黑暗仪式师们开始了献祭仪式,他们的声音沙哑,音调低沉、嗡鸣、回荡,不时发出尖利的啸声,那是唤醒黑暗的旋律,那是将存在化作死亡的魔咒。
卡喜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了,其他黑暗仪式师要把他变成「黑色魔灵」,那是一种幽魂状态的存在实体,没有自我的意识,只会无差别地攻击所有活物,直到自身灭绝。
黑色的纱衣被影子侵蚀,变成了浓稠的液体,滴落在地,露出卡喜干枯龟裂的身躯。
他身体上曾经如同雄狮般金黄的浓密毛发早已脱落,如同被风沙吹拂的干尸,皮肉已经完全转变为深褐色,身体的每一条缝隙中都能看到霉菌的存在。
那些小小的生命在他体内形成群落,依靠外界的水分活着,不断分解着他的残躯。
深黑色的气流舞动着,环绕着卡喜的残躯吹拂,他的身躯在黑暗力量的撕扯下开始分解,他的意识被一点点粉碎,如同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他的血肉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