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老爷,我这心里怎么有些不踏实呢?”苏氏幽幽地看向夏宪。
&esp;&esp;“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夏宪说着就要去请大夫。
&esp;&esp;“不是。”苏氏示意他坐下,才又道,“您说皇帝那么不待见永平王,以后会不会……有别的事啊?”
&esp;&esp;“这个……”夏宪摇了摇头,“我只是个商贾,朝堂之上的事,又哪儿知道。”
&esp;&esp;“现如今也不知道忱忱嫁进王府是好,还是不好。”苏氏颇为忧心地说。
&esp;&esp;“自然是好。”夏宪斩钉截铁地说。
&esp;&esp;“你为何如此断定?”苏氏觉得夏宪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esp;&esp;“到这会儿了,我就跟你说了吧。”夏宪凑近苏氏,“当初其实怀郡王跟我透露过,说想纳忱忱为夫人。”
&esp;&esp;夫人,其实就是妾。
&esp;&esp;“怀郡王?”苏氏的声音提高了起来,“他是怎么知道忱忱的?”
&esp;&esp;怀郡王的封地在岭州,离陵川说远不远,但也不算很近,可“怀郡王”这个名头却远播八方。
&esp;&esp;能让夏宪死活要把夏忱忱嫁到永平王府,自然不是个什么好名声,据说他吃喝嫖赌样样齐全不说,还心狠手辣。
&esp;&esp;现在的怀郡王府并没有正妃,倒不是娶不上,而是娶了两个都没了,据说第二任郡王妃抬出去的时候,血把棺木都浸红了。
&esp;&esp;也因此,怀郡王的后宅连个妾室都没有。
&esp;&esp;正妃都没命了,哪儿还有妾能活命。
&esp;&esp;“我之所以不跟你说,也是怕吓着你了,现如今永平王将铺子交给忱忱打理,说明忱忱已经在王府站稳了脚跟。”夏宪叹了口气,“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esp;&esp;苏氏很是呆坐了会儿,突然道:“老爷,给谌儿请的师傅到了吗?”
&esp;&esp;“嗯?”夏宪一时没回过神来,这怎么话题突然拐了个弯了呢,“到了,客栈住着呢,谌儿他们不也明日才到吗?”
&esp;&esp;“老爷,我刚想了一下,咱们忱忱唯一的依靠就是谌儿了,他若能考中进士,万一忱忱有什么事,他总比咱们要强些。”苏氏说着说着便泪盈于睫。
&esp;&esp;原来是这样,倒是有理!
&esp;&esp;“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你放心,我这就亲自去把师傅接进府来。”夏宪说着起身就走,连午膳都不吃了。
&esp;&esp;正骑着马准备进城的夏谌突然勒住缰绳。
&esp;&esp;“怎么啦?”夏询不解地看着夏谌。
&esp;&esp;“大哥,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夏谌看向夏询,“我不想回家了。”
&esp;&esp;“那你住这儿吧。”夏询说完,便一夹马肚子,走到马车旁边跟妻子连氏说笑去了。
&esp;&esp;住这儿?夏谌看了一眼只有枯树和黄土的四周,这儿夜里风肯定很大,就算是搭个窝棚估计都会被吹到天上去。
&esp;&esp;唉!长叹一声,夏谌只能跟上队伍。
&esp;&esp;大不了,回去被母亲摁着头相亲,夏谌觉得不好的预感应该是来自于这一方面。
&esp;&esp;夏谌不喜欢相亲,因为他不想被别人像是盯着金菩萨一样的眼神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