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并非招摇的人,这个侯爷的身份,很少和人提起,整个丽阳县知道的,估计也就县太爷还有那些官差知道。
不过知道归知道,知县也不是很惧怕,毕竟陈枫就是一个有名无权的侯爷,封地都在戎狄手中。
只是碍于大乾的法纪,给陈枫几分尊重而已。
陈枫也懒得管这些虚礼,只要不耽误自己挣钱即可。
纺织的生意越做越大,自然也就妨碍了周边一些大户的生意。
丽阳县本来就不大,现在陈枫几乎要垄断丽阳县的纺织产业了,高端的酒水产业也被陈枫占据,原来的老王家秋露白,多好的酒。现在只能沦落为路摊上的劣等酒去买。
若不是杜康酒的制造成本高,不然的话,秋露白连低劣酒的市场都占不了。
“这个陈枫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这杜康酒,把我们的秋露白挤得卖都卖不出去!”一个答复便便,穿着华丽的男子,一脸怨愤的说道。
“爹,这杜康酒当真有两把刷子,这才几个月酒占据了整个丽阳县的酒水市场,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手持风水扇的男子,眉宇间露出一抹怒意。
“启寒,再这样下去,我们在丽阳县酒待不下去了,这个人必须要除掉。”王金山眼神怨毒的说道。、
“可是陈枫这个人身上好像有军功!听说还是一个侯爷。”王启寒凝重的说道。
“什么侯爷,就是一个虚名侯爷罢了,手中一点权利都没有。”
“身上虽然有些战功,想必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不然的话朝廷怎么可能只给一个虚职?”
“爹爹所言甚是,只是再小的侯爷,也是侯爷,恐怕不好对付。”王启寒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为难。
“既然明着不好对付,我们就来暗的。”王金山捏着手中的酒杯,冷声说道。
“他们不是除掉了二虎山上的山匪吗?”
“二虎山上的山匪这么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剿灭干净,战乱刚刚平息,轮窜到丽阳县落草为寇的难民,不计其数。”
“我们可以假借山匪之手,除掉陈枫。”
“爹爹妙计。”王启寒闻言,登时狂笑起来。
王家能在丽阳县做大,靠的可不仅仅只是秋露白,而是他们背后的手段。
王家素来和周边的山匪有联系,经常会通报对手的踪迹,让山匪去打劫。
无形中增大对手的成本,甚至杀人灭口。
短短几年,那些王家的对手,不是逃离丽阳县,就是被山匪搅的鸡犬不宁。
就连王家手中的秋露白,都是他们从对手的手中抢来的。
和对手明着竞争,可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他们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去通知一下李燕子,问问他有没有胆量杀一个人。”王金山眯着的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
……
一场狂妄,第二天庄里的人照常做工,陈枫去看了下马军。
“马军,你帮我打造一口大铁锅,要大。”陈枫想着,昨天的陶锅太差,打造一口铁锅,以后给工人做饭,或者村里聚餐,都可用到。
“没问题。”马军拍着胸脯保证道。
马军现在的手艺也越来越精湛,打造的长刀质量也越来越好。
回到院子中,将昨晚煮的一大锅鸡汤,全都放在烈日下晾晒。
为了加速这个过程,陈枫特意找了十几个盆,每个盆都倒入一些,加大蒸发面积。
经过日头一天的晾晒,每个盆中都只剩下晾干的底子。
陈枫将这些底子刮干净,捣碎成粉末。
“相公,这是什么东西?”杨依依有些好奇的问道。
陈枫指着半碗粉末说道:“这是鸡精,是一种调味品。”
杨依依闻言,不由的一愣,眨着乌黑的眼睛倒:“不是有盐吧,还要这东西做什么?”
陈枫淡淡一笑,对杨依依说道:“你尝一下味道就知道了。”
杨依依蹙着眉头,将信将疑的捏了一点放入口中,登时一股浓郁的鲜味在口中化开。
杨依依喜不自禁:“味道这么鲜?”
“那当然了,七八只鸡才熬了这么点鸡精。”
杨依依也不禁咋舌,这味道真的是她一辈子尝过最好的,只可惜太贵了。
陈枫小心翼翼的将鸡精装起来,吩咐杨依依道:“这些鸡精,放在自家屋里,自己做饭留着用。”
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