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做最大的事业,似乎是骂的越大声本事越大一样。而且是谁的官越大谁挨得骂就越多,干活总是容易出错的,无论你干的多好,别人要是卯着劲挑你的毛病,总能找出一堆不足。
东林党人就最爱干这个,谁执政他们都看不顺眼,每出一道政令都会被骂的体无完肤。但是大家不要忘了,在大明朝,官最大的不是尚书,也不是首辅,而是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爱的骂也是很多的,后世的一些史学家谈起明朝的大臣来总是津津乐道,认为明朝的大臣是最有骨气的,不怕骂皇帝,不怕被皇帝杀头,因为一旦被皇帝杀头,就会名留青史了。
其实,他们没有看到至关重要的一点,那些人敢于骂皇帝,敢于捋虎须,不是因为有骨气,而是因为有组织。
明朝的文官都是有组织的人,当然不排除海瑞那种孤单英雄,但是他绝对是极少数派。有组织的人一旦出了事,组织一定会救你的,否则这个组织就不会严整,人心就会涣散,也就不能够使得众位文官抱起团来对抗皇帝。
因此,一般情况下,皇帝就算是特别讨厌一个言官,豁出去背个骂名也要杀了他,那也是办不到的,因为底下的人不会执行,会一直劝谏,劝到皇帝改变主意为止。内阁首辅是可以封还皇帝的诏书的,他也一定会将皇帝大人的命令退回去,当做没有听见。
万历就是吃了不少这样的亏才一气之下不上朝的。而那个骂了皇帝的人最多是丢官,但会获得很大的声誉,将来东山再起的时候,仕途也会像做直升机一样向上升,实在不是因为骨气,而是因为这是一桩怎么看都会很赚的买卖。
过了两年之后,天启皇帝终于看清了这群所谓的道德君子的真实嘴脸,开始疏远他们,培养自己的班底,但环顾四周,他是那么的孤独,父皇和母后都死了,皇后出身贫寒,没有势力,家里唯一的长辈李选侍也被东林党人排挤到了冷宫,退出了政治舞台。
天启皇帝发现,他一夜之间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没有人跟他站在一起,底下的那群大臣们都是跟江南地区的大地主大商人们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有的人甚至自己家里就是大土豪,他们互相勾结,将本该交到国库里的钱都搞进了自己的腰包,弄得国库空空如也,前线局势一败再败,没钱增兵,没钱打造新的器械。形势十分吃紧,而他们却还在后方紧吃,继续挥霍着国家的财富。
天启皇帝怒了,想要增加税收来筹钱练兵,结果这帮人却打着祖制的旗号,主张增加农业税。这个方案被天启皇帝断然拒绝,因为万历时期为了打努尔哈赤已经增加过一个农业税了,再加的话,农民的负担就太大了,容易后院起火。
皇帝想要增加商业税,从那些富的流油的人身上搞钱,这些人主要是江南的大地主大资本家,他们对此早已有了应对,他们砸重金扶植起来了一个叫做东林党的政治组织来把控朝廷,每每以违反祖制为由反驳天启想要增加商业税的想法。搞得天启皇帝搞钱充实国库的愿望频频落空。真是开了国际玩笑,努尔哈赤都打到家门口了,祖制有什么用?难不成朱元璋先生还能从坟里爬出来暴打努尔哈赤一番不成?
就在天启皇帝彷徨无措之际,一个糟老头子向他伸出了热乎乎的大手,这个人就是魏忠贤。说来也巧,魏忠贤原名李进忠,是被东林党人挤走的李选侍的贴身太监,也不知道是李选侍暗中的安排,还是怎样阴差阳错的缘分,总之一把年纪的魏忠贤走进了天启皇帝朱由校的视线。
此后,早已过了仕途黄金年龄的魏公公一发不可收拾,先是挤走王安掌握内廷,再是搞掉东林党掌握住整个帝国,开征商业税充实了国库,进而给了辽东军和毛文龙的东江军以巨大的支持。光是火药一次就往辽东运了九万斤。
世人都说孙承宗的关宁防线厉害,一直到明朝灭亡都没有被打破,袁崇焕的关宁铁骑厉害,是明末第一劲旅。但是他们往往忽视了,所谓的防线,所谓的铁骑都不是孙承宗和袁崇焕凭空变出来的,而是用钱堆出来的。
钱是哪来的?当然是魏公公搞得。世人都说孙承宗搞屯田厉害,一年可以收入十五万两白银,非常的了不起,有他在,后金就过不了山海关,可是诸位可以查一查明朝末年辽东一年能花多少钱?七百万两。若是光指着孙承宗的屯田,辽东军估计裤子都要当了,还打什么仗?
除了防线、铁骑以外,所有的刀枪、盔甲、火器等等都得用钱去砸,就连打伤努尔哈赤的那门红夷大炮那也是用真金白银买的,价格还不便宜。
就连李云龙打仗那么野的人,都知道让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