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边谈。”
这小子,上道。朱楧对这个渠忠信更加满意了,今天就给他这个面子,笑道:“既然渠掌柜盛情相邀,那寡人就不推辞了。”明朝末年山西的晋商贩卖给了后金很多重要的物资,给后金提供了巨大的帮助,自己也赚取了大量的财富,属于发国难财,十足的汉奸行为。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还比较老实。更何况,来自后世的朱楧十分清楚商人的力量,这些人虽然不生产,但是流通能力很强,可以将自己紧缺的货物运到肃国,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当然他们肯定也会从中间捞取大量的好处,这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没有必要耿耿于怀。
渠忠信见王上首肯,心里大为欢快,渠家穷了这么多年,发迹的日子终于来了,立即顿首道:“多谢王上,小人愿为王上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了渠掌柜,寡人不用你赴汤蹈火,只想着与渠掌柜合作,一起赚钱。”朱楧笑呵呵地扶起渠忠信,学着文人的样子,拿起扇子来一边轻摇着,一边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为了巴结王爷,渠忠信摆了一大桌丰厚的酒席,叫了敦煌城内最好的伶优来唱曲,将气氛营造的十分热烈。王后孙云琦等人则由渠忠信的大小老婆们陪着去后院用膳。
“王上真是好眼力,说实话,从江南将丝绸贩卖到西北虽然辛苦,但确实是可以赚取丰厚的利润。除了丝绸,我们还可以贩卖盐、茶、铁、瓷器等物资。还可以向大明腹地倾销从外国人手里购买的香料、象牙、宝石等物。”听到朱楧提出要合股的想法后,渠忠信不禁大为兴奋,再加上喝了不少酒,登时唾沫横飞地给朱楧描绘出将来巨大的蓝图来。
茶和盐虽然是老朱规定的国家专营的物资,但朱楧现在没有实力大包大揽,只能选择和有实力的商人们合作,自己赚钱不算什么,让王国内的所有人都赚到钱才是真正的本事,笑道:“说的不错,寡人先出资十万两白银,由你在肃国采购西藩的香料等物,然后运到大明去卖。卖完后的银子再从江南买丝绸,瓷器等物资,周而复始。”
渠忠信连忙给朱楧倒了一杯酒,殷勤地端到朱楧跟前,一脸堆笑的说道:“王上说得对,这样以来咱们就财源滚滚来了。哈哈哈。”
朱楧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略微沉吟了一下,微微笑道:“寡人之前一直忙于屯田打仗,没有做过生意。手下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这件事就交给你主持了。另外,寡人在给你派几个宫里的人当伙计,你也好生教教他们,让他们也懂得这商贾之业。”
渠忠信做了一辈子生意,如何不明白朱楧的用意,这些人肯定是一边学习经商之道,一边监视他,这也可以理解,谁会放心将十万两白银扔给别人不闻不问,立即恭恭敬敬地答道:“草民遵旨,草民一定倾囊相授。”
“好,好。那我们就立下契约吧。”朱楧说着,招呼自己身后的一名手下,让他按照自己的意图拟定契约。
渠忠信万万没想到朱楧会跟他签契约,说实话他不是没想过这位王爷黑吃黑,但这么大的机会他实在是不愿意放过,十分惶恐又难以置信地说道:“王、王上,草民哪有资格跟你签契约啊。”
“这话说的,你我既然是合伙人,签契约就是天经地义的。我肃国今后就要崇尚契约精神,凡是商业活动,都要以双方自愿签订的契约为最高原则。”朱楧淡淡地说道,随后打了个响指,示意身后的随从签订契约。
既然要下决心发展工商业,那契约精神是必须提倡的,凡是都应该在公平自愿的原则上签订契约,履行义务,要不然整个市场就会混乱。
随从拿出纸笔来,刷刷刷地写好了契约,大概的意思是,朱楧和渠忠信各出十万两白银来倒卖丝绸、茶叶、香料、宝石等物,由渠忠信负责具体的经营,朱楧负责在背后搞定官府,在派一些宫人跟着渠忠信学手艺,挣的钱扣除各种费用后的净利润,二人平分。
这张契约充分显示了朱楧的诚意让渠忠信大为意外,他所在的山西是晋王朱棡的地盘,那个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曾经有一次带人出猎,走到一个三百多口的小村子的时候,仅仅是因为心情不好就将全村的人屠杀殆尽,整个晋国上下全都是谈王色变。
没想到这个肃王倒是温文尔雅,很尊重别人,听他打仗的传说还以为他也是个五大三粗、脾气暴躁的人呢,看来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渠忠信签好契约后,将自己的那份契约小心收好放到怀里,然后又频频地向朱楧敬酒,一脸喜悦与讨好的表情。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