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国朝是最忠心的,对于保卫大明是最尽力的,因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明朝完了,他们也就完了,就算能侥幸保住小命,那也只能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再也别想过上之前的特权生活。
依靠既得利益阶层来统治王朝才是最有效最稳固的,不用愤世嫉俗,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而那些文官呢?正如三国时期鲁肃劝孙权时所说的那样,他们既可以做孙权的臣子,也可以做曹操的臣子,对他们来说区别不大,因此是不会在乎你的江山的,丢了就丢了,反正不是他家的。
典型的代表就是明朝末年的洪承畴,崇祯对他那么好,那么器重他,他不一样也投降了吗?虽然满清给崇祯皇帝发丧时,洪承畴哭的很悲伤,动了真感情,但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他虽然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崇祯,但他现在在和满清合伙做生意,和满清的利益是一致的,因此对付起南明政权来也丝毫不手软。
人心总是险恶的!
好在明朝的皇帝们都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在朝廷搞到红夷大炮这种利器之后,皇帝觉得这玩意儿太厉害,不能让外人掌握它的发射技术,否则就会对自己的江山很不利,因此只让那些勋贵子弟学习。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还是相信勋贵,不相信那些大臣的。
只有两个人例外:第一个就是朱允炆,第二个就是朱由检。
“你是一个很忠心的仆人,十六弟能有你这样的忠仆,寡人很为他高兴。”朱楧微微笑着赞叹道,这个刘禅周能说出上面那句话就足以证明他是时刻替皇家着想的人,不像是那群只会卖直的文臣,动不动就让皇帝放弃这个权力,放弃那个权力,将这些权力都交给他们文臣,还要礼贤下士,求着他们要自己的权力。而且还摆出一副不畏皇权的样子来装逼,最后再把皇帝的钱都搞到自己手里,把皇帝卖了再让他帮着数钱。
此类人诚可杀也!可以想象崇祯是受了他们多大的欺骗,对他们有多大的恨才会说出“文臣人人可杀!”这句名言。
“对了,你在庆王府到底是干什么的?”朱楧没有等刘禅周说话,又紧接着问了一句,作为国王,对于忠心的人总是莫名的有好感。于是就十分轻松的跟他拉起了家常。
刘禅周嘿嘿一笑,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所谓四十不惑指的就是这个年纪的人除非生活在孤岛上,否则该见识过的人都见识过了,该经历的人情世故也都已经经历了,已经不那么天真好骗了,单看朱楧的表情和语气,他就知道这位国王对自己的印象很不错,能得到两个王爷的喜欢,最起码说明他在做人这一块是成功的,于是欠了下身子笑道:“回禀殿下,小人是王府的一名管家,主要是负责庆王的膳食,庆王看小人做事还是比较牢靠的,就派小人前来了。”
这话说的十分谦虚,庆王肯派他来这里,他肯定是给庆王办了不少私事了。
这些事都是人家的秘密,朱楧没有八卦的癖好,也懒得去问,十分和气地询问刘禅周道:“寡人上次给十六弟的礼物他收到了吗?”
刘禅周冲着朱楧拱了拱手,道:“回禀殿下,我王都收到了,他还说殿下太客气了,送给庆藩那么多物资。”
“哎,十六弟这么说话就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还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他也帮了我很大的忙。庆藩又是初建,各种物资都很匮乏,他和我同处西北,京城运粮不易,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帮他谁帮他。”朱楧斜靠在大王座上,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现在是越来越随意了,毕竟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派来的使者,跟他说话有点家书抵万金的感觉。
刘禅周透露着精明目光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意,恭维道:“殿下说的是,到底是血亲血亲的亲兄弟,理应互相照应。实不相瞒,我家王爷派小人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啊。”
朱楧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十六弟太客气了,兄弟之间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他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了。”
“殿下真是一个好兄长,小人佩服的紧呢。其实呢,我家王爷对殿下的治国能力也是十分佩服,短短三年时间,就将曾经被宋国公冯胜放弃的地方建造的如此富庶。我家王爷也是刚刚就藩宁夏,西北之地实在是苦寒,特请殿下将治国之法传授一二。”刘禅周冲着朱楧拱了拱手,十分诚心的请教道。
原来是来取经的,将自己的治理经验告诉庆王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事都传开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自己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除了来自后世的见识与知识之外,更重要的是运气——占据了河西走廊这个水草丰美之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