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路上的田文言看着自己青红的手腕满脸阴郁,尹家那个克人精力气可真大。
把我手腕都捏出印迹了,那种丑哥儿也只能和黎家那个不孝的白眼狼凑一起了。
那个黎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连自己亲叔叔都敢打,简直狼心狗肺。
你们这些人现在瞧不起我田文言,总有一天你们会跪在我脚下喊我一声“田大人“的。
陈菊芬知道自己儿子今日回来,早早就把饭菜做好了。
眼看着到晌午了人还没回来,一直焦急的来来回回往门口看了好多次了。
终于看见田文言的身影,一脸高兴的走出来:“儿啊,读书辛苦了,快过来吃饭吧!娘做了不少好吃的。”
田文言把背回来的布包放下,坐在桌边,等着他娘陈菊芬把饭舀好递给他。
陈菊芬笑呵呵的说:“言儿快尝尝这是娘自己种的茄子,味道可好了。”说着还夹了一大筷子茄子到田文言碗里。
田文言看着桌上四个菜没有一个是荤的,当即就不想吃饭了,他刚可是听说了克人精给葛文他们做了排骨。
自己家却连肉也吃不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黎恶霸和那个克人精他们凭什么能吃得那么好啊!
还有葛文他们那些大字不识的乡下泥腿子也是。
田文言味同嚼蜡的把炒茄子夹进嘴里。
问陈菊芬:“娘,咱们村口哪里青砖瓦房是谁家修的啊?”
陈菊芬眼底闪过鄙夷,“还能是谁啊,不就是黎恶霸给村尾那个克人精修的嘛。”
田文言大吃一惊:“什么,黎辙那么有钱吗?不仅给自己修还给尹白菜也修。”
“可不是嘛,我听说前阵子那个黎辙可是在山上猎得一头鹿,听村里人说卖了好几十两呢!”
陈菊芬语气莫名透露着酸意。
田文言更坐不住了,黎辙居然猎鹿卖了几十两,看来还真是走运啊!
要是这钱让自己挣得了,那就可以给那名小姐买得起首饰了吧!
自从上次见了她一面后,自己每到夜晚做梦总会时常梦到她。
也不知道她是镇上谁家的千金,如今可有婚配。
要是能再一次遇见她就好了。
陈菊芬看着自己儿子吃着饭居然走神了,喊道:“言儿你想什么呢?娘问你话呢?”
回过神的田文言:“娘我刚在想夫子提到过的知识呢!对了您刚说什么了?”
“你这孩子,温习知识固然重要,可是也要注意自己身体啊!我是问你你手腕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田文言刚抬手夹菜时,手腕上的痕迹暴露出来,恰巧被陈菊芬看见了。
田文言自然没有脸说他被一个小哥儿差点推倒了,扯谎道:“娘,没事,这是我夜间温习书时,防止犯困,用绳子绑住手腕来提神时留下的吧!”
陈菊芬一听自己儿子如此努力,满脸心疼之色:“言儿啊,你可要好好顾着自己身体啊!娘这辈子可就指望你了。”
“娘,我省得的,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住上大房子,成为村里人人都羡慕的妇人的。”
陈菊芬欣慰的笑道:“我儿有心了,快多吃点儿,我瞧着你都瘦了不少。”
永盛赌坊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门前,看守赌坊门口的下人一看见马车过来,立刻殷勤的围了上去。
还在屋子里打盹的沈力听人来报说少爷过来了,瞌睡都吓醒了,立马走出来迎接。
车夫撩起马车的帘子,一个尊容华贵,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了出来。
身着绛紫色衣袍,黑发被高高束于脑后。
沈力走过来行礼,“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沈瑾将手里的墨扇打开,薄唇轻启:“我不是收到你来信说赌坊里来了一个赌术了得的高手吗?闲来无事,就过来找找乐子。”
沈力将人迎了进去,“少爷那小子我都好久没见着了,他就只来过赌坊两次。第二次还把李蚝那笨小子耍了一番。”
沈瑾:“无碍,我最近都会住在这里,总会遇见的。”
沈力知道少爷肯定又是和老爷吵架了,才出来散心的。
赌坊的人看着沈力在英俊男子面前如此恭敬,都在猜想紫衣男子的身份。
“你说这会不会是赌坊背后的东家啊?”
在赌坊玩耍的人都纷纷开始打探起沈瑾的来历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