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安慰道。‘
乌鸦本是神鸟,生性傲娇调皮,还有点小自负。因犯了错,惹怒了隐居在昆仑的神,被罚到地府做苦力。宛珠从浑噩中朦胧醒来,做了三途河上的朝渡女后,这只乌鸦就一直黏着她了。
她曾好奇问他为何总跟着自己,他只闭口不说,只是有些事,宛珠瞧着他那滴溜儿转的眼珠,还是能猜到理由的!
——小爷我不过是看上了昆仑山梧桐树上的漂亮母凤凰嘛,那臭神棍也忒不讲情面了,把小爷变成了黑漆漆的乌鸦,还送到黑不溜秋的地府……
乌鸦如大爷一般躺在宛珠的船上,发泄似地噗一声射出嘴里的彼岸花花籽,气愤控诉道。
——造孽啊!小爷当年也是天地间有名的俊鸟,那身姿,那羽衣,追爷的母鸟都排到九重天上了!
他越说越伤心,最后花籽也吃不下了,粗犷悲怆对天嚎了一嗓子,眼一闭,生无可念地倒在宛珠怀里。宛珠知道这只乌鸦傲娇得很,不敢笑出声,只是默默抚摸他吃得胖胖的肚子,抚慰他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