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你滚吧。”
祝酌昭气笑了,舌尖抵住尖牙:“我就这么滚?好歹赏我身衣裳。”
周时隐没出声,她看对方的反应索性真的要去开门。
指尖刚碰到门锁还没来得及下压,周时隐一把拽过她的小臂把人带回来,祝酌昭被迫转过身,趁着她自顾不暇的功夫,周时隐把门反锁了。
祝酌昭一个巴掌就过去了。
“啪。”不大不小的一声,落下后周时隐脸上出现清晰的红痕,他微微偏头,眯了眯眼,脸上一瞬间滑过转瞬即逝的笑,又冷脸看着祝酌昭。
“是你先招惹我的。”周时隐语气肯定。
祝酌昭满脸不耐烦:“对?所以呢?”
“所以我们什么关系应该是我来定。”
祝酌昭挑挑眉,觉得话里有话,探究地看向周时隐的眼睛,猜不透此刻他的想法。
“你定。”
周时隐半天张不开口。
“谈恋爱?”
见他半天不说话,祝酌昭率先开口,周时隐耳根上了一层红雾,好在光线够暗,她看不清他的脸。
良久没开口,对上祝酌昭那双漂亮又戏谑的眼时,他明白过来她在戏弄他。
“我不要你的钱。”周时隐没头没尾吐出这么一句话。
祝酌昭这会也不烦了,听了这话更是觉得有意思,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声音清澈明亮,砸到周时隐心里。
周时隐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行啊,”祝酌昭终于笑着缓过劲,“不是包/养,那p/y?”
周时隐不说话了,只是在昏暗的客厅里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祝酌昭敛起笑容。
陪他玩玩,反正有的是时间。
手腕带了点力气,甩开周时隐,又踱步回卧室瘫到床上:“什么关系的,你总不好不让我出门吧?”
“我不是变态,没有非/法/囚/禁人的习惯,”周时隐眉头舒展开,“这几天我确实出不去。”
祝酌昭意识到周时隐确实不是和她较劲,烦躁皱皱眉。
笔记本没在手边,要做什么都不方便。
捞过正充电的手机开机,翻弄着信息。
通讯录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除了安允给她报平安的消息。
祝酌昭自嘲笑笑,她这种人消失一天一夜都没有人会担心,死在外面估计也没人知道。
周这的被褥不像是新被褥,连被罩都是老式线绷的,好在味道干净,闻到心里面也舒服,祝酌昭反而不嫌弃,往里面缩了缩。
这哥连取暖费都没交。
她刚洗过澡出来,身上就一件薄衬衫,肯定是冷的。
经过这么一折腾,她更是累得缩在被子里不想动弹。
屋外周时隐还在研究那幅画放在哪,干脆拎着进屋问祝酌昭。
看着脑袋埋在被窝里不赏给他正脸的祝酌昭,又把问话咽了回去。
“干嘛?”
祝酌昭听见他进来了。
“画,你说不能放那,应该放在哪?”
烦死了,怎么这么轴,半天这事都过不去。祝酌昭心里默默吐槽,想了想这的布局。
没有透风避光的地方。
“放我家。”祝酌昭不正经地答了一句,周时隐当她敷衍。
祝酌昭把转身往外走的他叫住:“你什么时候方便?”
“后天。”周时隐给了她一个准确的时限。
“后天不行,我要工作的。”
虽然她平时也不爱出门,但主动待在家和被迫待在这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烧晕了睡哪都一样,清醒了她是不可能住在这的。
周时隐无言,看着祝酌昭焦躁的样子,转身去书架位置把画放回去,瞥到角落箱子里那些已经好久没用过的画具。
从盛安那边过来,是躲着那些人的,不可能把东西全带过来,想了办法把这些书弄回来。
包括这一箱看上去没什么用的画具。
好多年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按道理说他没什么割舍不掉的,但那天就没舍得,左右带了那么多书,也不差这一箱。
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在学校遇到祝酌昭,那时候她是去当艺术老师的吧?
那时候不知道她是临时的,扔她教案的时候随手翻看了眼,就莫名其妙记住了。
那她工作也是和这有关的吧?
拎着箱子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