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跟他耍无赖。
“怎么不提前发个信息啊,白跑一趟。”祝酌昭放下手里装着脏衣服的袋子,脱下外套随手挂在沙发靠背上。
郑序眸光一闪。
没感觉错,祝酌昭真是礼貌过头了。
从前她可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白跑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郑序跟着她坐在沙发一侧,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祝酌昭想出声提醒,还是把话咽下去了,因为郑序已经端着杯子喝下去了。
那是三天前的水。
“给你发消息你又不会理我。”郑序笑着说着话,语气里确实满满的哀怨意味。
祝酌昭就当听不懂。
“朋友的服装公司缺设计师,你有没有兴趣?”郑序开门见山道。
祝酌昭略一思忖,摇摇头拒绝。
ve的时装设计她都拒绝了,干嘛给自己找事?
“没兴趣。”她拒绝的也干脆。
郑序故作为难皱了下眉:“我们好歹是朋友吧,连考虑都不考虑?给个面子。”
祝酌昭眉头舒展开。
看今天郑序的态度反而是坦坦荡荡的,没有因为之前的纠葛被影响,她也就放心了。
想开了最好,除了之前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郑序在别的方面都是一个足够优秀的人,她不介意交这么一个优秀的朋友。
“我不是服设专业的,”祝酌昭解释了拒绝的理由,“如果只需要起到绘画方面的作用,你也一样能做,为什么要用别人呢?”
郑序才对祝酌昭的年轻有了实感。
不仅是年龄上的,心理上的也是。
她说的不仅是拒绝他的托词,能感受出来是真的有这个疑惑,而且诚恳的问了出来。
郑序难得不是假面笑,一边喝水一边压下笑声。
祝酌昭也正如他所料的那般确实是疑惑,轻蹙着眉头看着他笑。
看着看着忽然就明白过来了,自己也想笑。
真是烧傻了吧,怎么这点道理没反应过来?
人家请画师却不请设计师,很明显只是想借借名气抬高身价罢了,又没说真让她做出什么实干,担个虚名而已。
也许是郑序有这么个不得不应付的“朋友”,想了半天自己不愿意上,让她上去顶一下。
这就是明着利用她了。
从前都是郑序帮着她做这做那,人家开这个口了,再拒绝就是祝酌昭不懂事了。
“帮帮我吧,不是你说的,欠我个人情?”
“行。”祝酌昭答应了。
“那我回头把他联系方式推给你,还有基本的信息。”
祝酌昭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今晚有空吗?请你吃个饭?”
如果是平日里,她一定不会拒绝,但现在她浑身酸痛,只想好好休息。
“抱歉,我太累了,需要休息。”祝酌昭面露歉意,抬手把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一小段脖颈。
清晰的红印印在上面,郑序瞟了一眼。
祝酌昭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自顾自地琢磨刚才郑序跟她说的服装品牌的事。
“对了,”祝酌昭忽然想起周时隐的事,“如果高中没毕业的话,留学的流程是什么?”
“嗯?谁要留学?”郑序疑惑,想了一下祝酌昭身边没有正在上学的孩子。
祝酌昭面露难色,没说是谁。
从进屋到现在郑序才找回来点祝酌昭之前的样子,只有她求人的时候才软和一点,放低姿态。
其余的一律拒绝,狼心狗肺。
“没毕业吗?能开出同等学力证明吗?”
祝酌昭想了想之前学校对周时隐那个态度,估计是够呛。
“我帮你问问,”郑序打算趁火打劫,“不过今晚还是一起吃饭,顺便把你想知道的东西讲讲。”
祝酌昭失笑,同意了。
送走郑序,祝酌昭重新洗了澡,窝在被子里休息。
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甚至没什么时间观念,仔细算算甚至她这也算大病初愈,又紧接着和周时隐来上这么一场,想想也觉得荒唐。
过去的事就算过去,她不愿意去纠结自己是对是错,甚至不愿意分心神去关注别人怎么怎么样。
所以现在最荒唐的事是刚才答应陪郑序吃晚饭,仅仅为了问问周时隐上学的事。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