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身后跟着他的人出现。
直到他拐进回出租屋那条巷子里时,他才想起来什么。
钥匙落在祝那了。
一路上也没什么风波,周时隐只当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转身掉头,准备回去取钥匙。
一抬眼正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他身前。
大汉摇摇晃晃手里还握着啤酒瓶,酒水顺着瓶口撒到手上,水灵灵一片恶心的要死。
那人醉醺醺举起酒瓶,指着周时隐,舌头都捋不直:“果然是你小子,躲、躲了,这这这么多天,还不是让我给逮着了。”
说着上前几步直奔着周时隐过来。
“等着吧,他*的,老大一会就过来,这下你可跑不了了。”
周时隐满脸嫌恶,闪身躲开,他不想和这群人有接触,更不想另生事端。
醉酒大汉却不依不饶:“你敢躲老子?”
说罢又冲上来准备拿啤酒瓶子砸周时隐脑袋。
周时隐观察了四周发现没人,抬起手臂挡掉酒瓶子,绿色玻璃摔在地上炸开,散了一地。
周时隐闭眼躲了下,几个碎玻璃渣飞过来还是划伤了他的脸。
他暗骂一句,上去对着大汉的脸就是一拳。
大汉虽然醉酒脚步不稳,但也是常年当打手的,眼见着自己被打就顺势弯下身子对着周时隐肚子来了一拳。
周闷哼一声。
“干什么呢?”
声音脆亮,穿透力极强,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周时隐顿了一下,循声望去。
她怎么来了?
大汉明显也被声音吸引过去,看见祝酌昭的脸眼神瞬间色迷迷的。
“美人,”大汉醉醺醺往这边走了几步,“大半夜一个人在这多危险,等哥哥解决完这小子送你回家......”
“我报警了。”祝酌昭声音格外冷静,指甲掐着自己,平息微微颤抖的手。
那人停住了。
“我报警了。”
她又重复一遍。
“操!老子记住你了,”大汉骂了一句,恶狠狠地盯着祝酌昭,又回身指着周时隐,“你们两个给老子等着!”
说完话真的匆匆忙忙地跑了。
祝酌昭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地放松。
大汉那边的头告诉他们别太张扬,这片自己手下没人,出了什么事不好兜着,大汉不想回去挨打,就慌慌张张逃了。
也算是运气好。
祝酌昭垂头双手捂脸,让自己缓了一会。
周时隐来到她身边欲言又止。
“你来做什么?”
要是今晚那人没走呢?他们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危险?
良久像是缓过神,祝酌昭轻轻说:“我来给你送钥匙。”
周时隐哽住了。
祝这才发现周时隐脸上被划了几道口子,血慢慢殷出来,蔓延了小半张脸,看上去怪唬人的。
“你留血了。”祝酌昭伸手,小指垫在周时隐的下颌骨,捧住他大半张脸,拇指轻轻揩了揩血渍。
周时隐低头任她抚摸,伤口隐隐作痛。
没用,血还是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
祝酌昭这会脑子也不乱了,人清醒起来。
“去医院。”
“没事。”
“去医院。”
她态度很坚决。
周时隐知道自己没事,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跟着她往前走。
还好他们住的地方不远。
还好她到了。
祝酌昭想。
祝酌昭开车带着周时隐来到医院,处理了伤口里的碎玻璃渣,脸上糊了一块大白纱布。
她看着他的脸不说话。
周时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撇过脸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丑模样。
刚转过头就被祝酌昭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不会毁容的,这张脸在跟你上·床的时候,会和从前一样漂亮。”周时隐说。
她是担心这个吧。
声音不小,旁边的等着处理伤口的患者神情怪异的看了他俩一眼,默默往边上靠了点。
什么人呢这都是?
周时隐没去在意周围人什么反应,祝酌昭自然也不会在意。
良久祝放下抬着周时隐下巴的手,周时隐没有低下头,而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仰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