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诶我-”林安暖听了这话还没来得及反抗人就已经被推到车上了,“别取消谈判啊哥,千万别因为我-”
只是,靳言深并没有听她的话。
帝郊。靳言深私人别墅。
宽敞豪华大厅内,林安暖正被靳言深扶着坐到沙发上,而靳言深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棉签和药膏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上药。
一边上药一边嘴里说着,“下次遇到危险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不是孤身一个人。”
林安暖一抬眸,就看见男人坐在自己面前,低头弯腰地,看上去那样温柔、耐心认真,偏巧此时窗外一束光打进来,就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这一幕竟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味道。
恍惚间,林安暖的脑子里就浮现一个人影。
依稀记得,几个月前,那个男人也是像这样如此担心她的情况,但凡她受一点伤他都像是伤在自己身上,那样紧张担心得不得了,他也是像这样耐心细致地给她上药,生怕她的伤口恶化。
可如今,那个人已经变了,他不再心疼她在意他了,甚至给她弄得浑身是伤给她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他彻底地变了,不再是那个温柔的他了。
想着,林安暖看着靳言深,竟不自觉掉下几滴眼泪来。
“女孩子在外面,还是不要那么要强的好,”靳言深又继续说,“你又不是没有亲人,那么多事情自己一个人扛着做什么?”明明是说着责备的话语,可他的话语却那样温柔,“你个小身板你扛得住-”
刷,一句话没说完,他抬头看见林安暖泪流满面的样子,脸色僵住手上的动作也一下子停住了,“你怎么了?”
林安暖自己也恍然发现失态了,赶忙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将头偏去一边,“没,没什么。”
“怎么还哭了阿念,发生什么了?”
“没有,”林安暖都哭了他还一个劲儿去拉开自己的手看她满脸的泪痕,让林安暖觉得不堪又窘迫,“我真的没事儿,你别这样嘛~”
听着这语气靳言深大概明白什么了,“好,是我的错,”索性都承认下来,“是哥哥说错话了,对不起。”
“不是的哥,是我,怪我自己,我,”她有些无所适从,最后还是问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听到这个问题,靳言深愣了愣,但最后还是说,“因,因为我,”他本想说出真实原因,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较为体面的原因说,“因为你是我妹妹。”
“好了,”这会儿,林安暖的伤口也包扎完了,她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想去躺卫生间。”
“张妈,你带她去。”
“是。”
林安暖瘦小的身影站起来朝着卫生间那边走去,张妈在一旁搀扶着她。
靳言深还坐在原位上,看着女孩儿跛着脚一瘸一拐离开的身影,脑子里一瞬间浮现什么东西,连带着,目光都变得幽深起来。
“阿念,你可知道,我并不是你亲哥哥,你对我而言,也并不是妹妹那么简单。”
此时,靳言深看林安暖的眼神,与其说是一个哥哥看向妹妹的眼神,倒不如说是一个男人看向她心爱的女孩儿。
这边,一直在楼梯拐角这边目睹全程的一个身穿皮衣夹克的短发女人走了出来。
“少主。”
女人长相美艳,头发全部别到一侧耳后显得果决干脆,眉眼间却暗含一抹不知名的阴毒算计。
“少主这是对那个女孩儿动情了吗?”她走出来就是说,类似温馨提示道,“少主别忘了,她可是我们仇人的女儿。”
靳言深听说这话警惕,头一偏。
“我们此次来到华国是为了将她带回去,好逼迫靳北雄那个老东西,少主如今是怎么了呢?明明已经找到阿念小姐了这是下不了手吗?”
她辗转走过来,在靳言深身边来回踱步,语气挑衅,又举手投足地说,“少主要是动不了手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只是这话没说完,靳言深的狠厉目光一下子射了过来,应激般的反应像是被触碰了逆鳞,“你敢!”
这会儿他也站起身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形成直接的威胁压迫,将女人的气场瞬间削弱一半,“我警告你清影,我们和靳北雄是有仇,但阿念是无辜的,她并没有参与当年那场谋杀案也不知道她父亲的罪行,你要是敢擅自对阿念动手的话-”
靳言深屏息,说这话时眼神愈发狠厉,咬重字音说,“我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