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商战寒?”林安暖现在觉得他简直是个疯子,分分钟发怒,“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伤得很重了?!”
她想也不想拔掉了他腹部的刀子,立马给他止血消毒重新包扎。
这真的是个疯子。
因为着急她的动作显得格外地慌张凌乱,比如消毒水倒了一沙发,比如纱布卷滚了一地,比如剪刀差点儿剪到了商战寒的衣服。
“是,”看着她这样着急担心的模样商战寒就是享受,就是满意,因为这至少证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于是承认,“我是疯了,可我不疯你又怎么会哭呢?你不还是为我流泪了吗?”
林安暖给他包扎的动作戛然而止。
霎时她恍然大悟,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商战寒,“商战寒,你离谱吧?”
才意识到他竟然是为了测试自己对他的在乎程度才这样做,想要拿捏她,一瞬间她心底怒意横生,猛然将纱布一扯,“你怎么跟三岁小孩子似的!”
“你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可商战寒就这样看着她,却是笑了,露出笑容来。
“怎么,你这是慌张了吗?开始担心我了是吗?”她就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明明刚刚还觉得刀子插进肉里疼痛难忍的,这会儿却觉得一点儿也不疼了,内心反而有点兴奋,“林安暖,你到底还是暴露了啊。”
她忽然就抬手靠在了沙发上,声音语调都变得慵懒起来。
“你什么意思?”
“我原以为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真的想要我死的,可现在很明显,并不是。”
林安暖:“……”
这大概是个三岁小孩子吧,幼不幼稚?
“可是有一点我还是要跟你明确?”他忽然又认真起来。
“嗯?”
“刚刚你到底是假装故意讨好我迎合我为了输掉比赛,还是说,你的那些话是想要真心向我解释,求得我的原谅?”
“什么?”
林安暖站在一边,缓和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这话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安暖承认她刚刚不是虚情假意,因为她知道商芳容发起比赛的真实目的并不是真的找出谁是让他更讨厌的那个人,而是看她和秦菲儿到底谁能悟出她的真实意图和目的,很显然秦菲儿没悟出来。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商战寒的话问了好一会儿,林安暖却保持沉默,这让他不爽。
“你说啊,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只想你告诉我答案?!”
他又问了一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林安暖恍惚中被他的一声声喊叫淹没。
病房外。
“大小姐,您刚刚真的是为了选出谁是让战寒少爷更讨厌那个人吗?”
除了病房,黑铁这些对比赛充满疑问的下属当然是要问问的,毕竟他们觉得这个比赛简直太过荒谬。
不只是他们,这会儿就连跟在后面的路远都投去了好奇心理。
商芳容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踩在地上,最后到一个长椅上坐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点燃,吸了一口才开始说话,“你们觉得呢?”
“额,我们不知道啊?”黑铁摊手耸肩表示无奈,“就是不知道才来问您的。”
“笨!”
商芳容转眸看他们,吐槽一句。
而后立马说,“我如果真是为了选一个让战寒讨厌的人,那就算选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真把他最讨厌的人给他做夫人吗?”
“额,”
“我的目的,”商芳容开始严肃起来,“当然不是选一个让人讨厌的人,而是,选一个足够聪明的人。”
“嗯?”黑铁不懂了。
“我就是要看看她们两个到底谁能听懂我的言外之意,把战寒给伺候好了,让他开心了,很明显,只有林安暖读懂了我的意思也并没有做出一些刺激战寒的举动,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都这样做了战寒还是不满意?”
这里商芳容自己都蹙起眉来,“我那大侄子一向是最在乎林安暖不过了,没看见他一醒来就跟我说离不开林安暖嘛,可我实在是不明白,林安暖今天都好好表现了他还是板着个脸,什么情况啊?”
“我知道了!”听到这里一边的路远灵机一动,立马凑了上来。
“嗯哼?”倒是吸引了商芳容他们的注意力,“你知道什么了?”
“姑姑你想啊,”路远一过来就透露答案,“您都要那样宣布比赛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