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手膏,元琛惊奇的发现他手掌上开裂的口子慢慢愈合了,手掌也不似以前那么干燥。
元琛张了张手掌,嘀咕了句:“还挺有效的。”
这下他也不排斥了,不过还是要翁季浓给他抹,他才抹,从不主动自己弄。
翁季浓原先还不知道,见他乖乖的由着她涂抹,以为他愿意了,第二日便没有帮他弄,自己沐浴完早早地上了榻。
元琛穿着中衣,手洗净擦干,阔步走到贵妃榻前坐下。
粉釉瓷盒一直摆在榻上,不曾拿走过。
元琛看她趴在卧榻上专心的看书,不像往常一样过来。.
心里有些奇怪,轻咳一声。
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翁季浓听到声音,探头看他,见他好好的,又趴回去继续看书了。
元琛环顾四周,内室只有他们两人,侍女嬷嬷们都在外候着,低头打开盒子,看着短短几天已被自己用了一半的乳膏,伸出手,却又在半路停下。
翁季浓正看书看得兴起,突然一片黑影罩过来,细眉微蹙:“哥哥干嘛呀!”
再看他的手,想要检查检查,俏鼻嗅了嗅,并没有味道,刚想说他不乖了。
他就掀开被子上了榻,翁季浓只能被迫往里头挪。
翁季浓正奇怪呢,眼下就突然多了一双手和一只盒子。
翁季浓眨眨眼,傻傻的接过来,像前几晚一样,帮他抹手,抹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样。
翁季浓弯弯笑眼,樱桃红的唇瓣上翘,娇颜灿烂,好不容易帮他抹匀手膏,却忍不住笑倒在他身上。
柔软的身体伏在他肩头,清脆的笑声在帐内响起。
元琛黑了脸。
翁季浓只能憋住笑意,眸子水汪汪的无辜的看着他:“哥哥放心,以后这事都交给我了,定会维持好你威武神勇的形象的。”
说完“噗嗤”一声,又笑开了,捂着肚子直说痛。
她的夫君真是变扭到可爱。
元琛被她闹得没脾气,面子又挂不住,只能转移话题:“好了,还有件事要同你说。”
翁季浓“哎哟”“哎哟”的停下笑声,衣襟凌乱,双目含笑,小脸娇媚的不像话。
元琛蓦地转开视线;“”
翁季浓戳戳他硬邦邦的手臂,笑着问:“哥哥有什么事情呀!”
西北屯兵二十余万,如今天下太平,战士们就空闲了下来,但所幸西北荒地多,战士们休战时便会屯田垦荒,种植各种树木和粮食,其中蔬菜水果既可自食,存储军粮又可拿到市集上贩卖补贴军费。
但长期如此又会消磨掉战士们的斗志,保不准儿哪日周遭小国又来进犯晋朝,没了斗志何从取胜。
于是西府军每年六七两月会集中训练,今年亦是如此。
“所以你要去张掖郡啦!”翁季浓焦急地问道,“那我呢”
元琛看她有些紧张,安抚她:“当然是跟随我一同前往张掖郡。”
翁季浓放下心来,只要不把她一人留在武威郡就好了。
自从翁家人走了之后,元琛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更亲密了,她变得很依赖他,所以他怎么可能安心把她丢在这儿。
元琛低语给她描绘着张掖的风景:“张掖很漂亮,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原,广袤无边的戈壁大漠,还可以看到祁连山山顶的雪,碧水蓝天”
翁季浓沉浸在他描述的画面中,隐隐有些期待。
“哥哥很喜欢西北。”翁季浓双手垫着下巴,忽然说道。
元琛嘴角牵出一抹笑,没有否认:“除了太原,我在西北待的时间最长。”
这里成就了他,他也会守护这片土地。
元琛是太原郡人,这还是翁季浓第一次听说。
见她好奇,元琛道:“我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父亲是个赌徒,我九岁时,他被上门要债的地痞乱棍打死了,后来我就一个人生活在太原,十五岁时匈奴进犯大晋,投身入军直到如今。”
元琛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情。
看翁季浓满脸震惊,元琛才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之前,连个普通清白人家都算不上。”
翁季浓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傻乎乎地把手塞进他的手掌里反握住他。
两只手才涂了手膏,滑溜溜的。
元琛心中熨帖,紧紧地攥住她的小手,如同她兄长所说,她们以后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