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信?塞西亚懵懵懂懂地接过这封花里胡哨的信,“他为什么要给我写信啊?我跟他又不熟。
幸亏辛夏已经走了,不然听到这话他又要红眼圈了。
颜池在心中这样想着,听到信封被撕开的声音,他抬眸一看,塞西亚拿着这几张纸皱起了眉头,他表情太过于凝重,颜池没忍住问了句,“他写了什么?
按理说这是塞西亚的隐私,颜池不该过问,但等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已经迟了。
“什么也没写啊。塞西亚将这
些空白的纸给颜池看,“上面什么也没有。
一共有五张纸,每一张都干干净净的,一点笔墨的痕迹也没有。
塞西亚不解,“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些啊?
颜池拿起这几张纸看了看,也搞不懂辛夏的心思,将纸还给塞西亚,“他离开之前没有对你说什么话吗?
塞西亚蓝眸中闪过疑惑,“我想想哦……没有吧,我不太记得了。
他那时候还在为他失去的糖果难过呢,哪有心思分给辛夏。
那这就很奇怪了,难道这是现在年轻人用的什么加密手段吗?颜池知道有种只能用特殊的光照耀才能显现出字体的笔,但现在用的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还是说辛夏真的只是给塞西亚留下了几张白纸?没有其他意思?
颜池实在是搞不现在这群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不再纠结,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走到教室后排时,他又看见了宁烛趴在桌面上睡觉。
“宁烛?颜池轻轻推了推他,“你的报告写完了吗?
宁烛迷迷糊糊地醒来,伸了个懒腰,将他的作业交到颜池手上,“写完了,老师你拿去吧。
颜池:“你不需要再修改一下?
宁烛摆了摆手,一副满分还不错,零分也还好的随意态度,“就这样吧。
“好吧。
颜池总不能逼着他拿起笔再去润色一下,他拿着他的作业正准备离开,宁烛出声喊住他,“小池老师。
颜池停下脚步,“嗯?怎么了?
宁烛犹犹豫豫的,他胡乱捋了捋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那个……谢陶给你发消息了吗?
“没有啊。颜池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谢陶,“他现在应该已经进其他的小世界了,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情况,你要是想他了我帮你打个电话去问问?
颜池和谢陶虽然是发小,但两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也不会时时刻刻地给对方发消息,偶尔得了空才会聊上几句。
“哈?我想他?!宁烛的反应意外地强烈,“我怎么可能会想他,想他干吗?我嫌自个耳光没挨够啊?太好笑了,我想他?我绝对不可能会想他。
他说得掷地有声,颜池呆了几秒,“好吧,我以为你们关系已经缓和了。
没想到还是这么差。
“也……也还好。宁烛看着颜池欲言又止,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一直没说出口,忽然又烦躁了起来,一头砸在桌面,不动了。
颜池惊疑地后退了
两步,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宁烛有气无力,“老师对不起,我情绪有点激动,我先静一静。”
“好吧,你……多休息,多喝点热水。”颜池见宁烛今天状态明显不对,多嘱咐了几句,看了他两眼之后转身离开,回到了办公室。
塞西亚还在看那几张空白的纸,没过一会儿,一直没说话的谈默伸出手,“给我看看。”
塞西亚将白纸递给他,谈默仔仔细细地翻了翻,最后发现了一行小字,上面写着:这份考核报告给你,我亲手写的,但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就是看着你写一份两千字的报告都那么困难,出于好心才帮帮你的,千万别想太多!
塞西亚凑到谈默眼皮子底下,催促地推了推他的手臂,“看出什么来了吗?”
谈默把纸还给他,淡淡地说了句,“大概是觉得你很无语,让他无话可说吧。”
塞西亚睁大眼,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他将这几张纸揉成一团,一口吃了下去,嚼了嚼,宛若要把辛夏也嚼碎吃掉。
明彩看着都嫌嗓子眼疼,“喝口水吧你,别噎死了。”
塞西亚不太凶地瞪了眼明彩,“噎死对我来说最侮辱的死法,我绝对不可能会噎死,就算现在我把这个桌子吃下去,我也不会噎死。”
说着,他低下头就要去咬桌角。
谈默及时按住他的脑袋,无奈地说道,“倒也不用这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