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相信的,是您自己的判断。”
却从未信过她们姑娘。
茯苓是知情者,也曾深深为顾卿九而悲哀。
九儿,九儿,顾祈洲那一声声的九儿,听着何其缠绵,他从前也确实曾对顾卿九很好。对他来讲顾卿九这个妹妹是不一样的,他的小九儿永远天真,永远娇俏,永远笑出一副不知忧愁的模样。
他自以为重情重义,可为什么,不论顾卿九还是茯苓,在以前那些年都曾试图解释,曾试着提起当年那些真相和隐情,他却从未听进去半分?
他只信他自己的判断。
说白了,他对从前那个九儿的感情,根本就及不上九儿对他的千万分之一。
茯苓来到了顾卿九身旁,与顾卿九并肩而立。
“三公子!顾云婳那些挑拨离间的手段,您以为,她当真只用在你们这些人身上,从未对姑娘使用过吗?”
“七年前她回来认亲,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着大公子从不离身的贴身玉佩,故意来到我们姑娘面前炫耀。”
“她也曾说二公子是蛮族首领,派遣蛮族刺杀我们姑娘。”
“也曾说您受不了姑娘的娇气,所以姑娘渐渐为了你们这些人而学着懂事。”
“在您伤了双眼后,她也曾找人猎杀我们姑娘,伪造是您所为,像这种事数不胜数。”
“可是姑娘却从未信过。”
茯苓想起很多年前,她与顾卿九曾有过一场对话。
当时顾卿九也才十岁而已,在一处深山遍体鳞伤,双腿膝盖粉碎骨折,险些被人扯断了一条手臂,脖子上甚至还有一条血痕,那一次当真危险,她是真的差一点就要活不成了。
是拼了命才好不容易反杀了那些刺客。
茯苓带人找到顾卿九时,正好听见那些刺客留下一句话,暗指是顾祈洲所为。
茯苓当时气坏了,她说:“姑娘!三公子他怎能如此?他竟然对您起了杀心?”
那时的顾卿九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一身伤疼得她虚弱至极,她强忍着那些疼,一边服下用以疗伤的丹药,一边笑时露出粲然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