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
“应该,好像,就是这儿吧……”
和茯苓在赏金阁前分别后,顾卿九就带着战霄和许阳笙来到紫煞城西的一处府邸。
这府邸很大,瞧着也很是气派,门前屹立着两座辟邪的石狮子,古香古色,雕梁画栋,可谓是朱门大户。
然而……这地方怎么这么奇怪呢?
许阳笙一步上前,谨慎地说:“小师祖,我瞧这地方不大对劲,阴气太重。”
顾卿九也点了点头,“咱们接的是九号任务,负责护送任务目标前往陵阳镇,陵阳陵阳……首先这个陵字,便是陵墓的陵,难道是与逝者有关?”
顾卿九如此猜测,而许阳笙感觉此地阴气太浓,这令他很不舒服。
正好这时,砰地一声!
一阵阴风拂面,猛然吹开那朱红的府门。
这门楣上并无匾额,也不知这户人家姓什么,但门口一片萧索,寂静得仿佛毫无人气,空无一人。
战霄瞥上一眼,捏了捏顾卿九的手心:“放心,对方并无恶意,只是体质特殊。”
顾卿九也想到了一些东西,“难道是……”她与战霄对视。
许阳笙:“?”
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被排斥在外。
这俩这几个月一直在卿卿我我,以前战霄傻乎乎的时候,专门打直球,看起来很憨厚,而这人神识恢复后,则是变本加厉,成了一条粘人的大狗子,必须时时刻刻地跟在顾卿九身边,必须随时能够看见顾卿九,不然这人虽不至于发脾气,但私底下却总是一副不苟言笑又忧心忡忡的模样,仿佛是在担心着什么。
至于平时相处时,那简直是没法看,要么拉拉小手,要么一逮住机会就来个贴贴,简直就跟上了瘾似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单只战霄如此。
许阳笙看向顾卿九,只见少女笑吟吟的,眸中漾满了温柔的微光,但凡是战霄出现时,这人的目光总是下意识地追随着战霄,总是下意识地注视着人家。
虽然平日看起来恬静清冷,但一瞧那神态就能够看出,分明是对战霄喜欢进了骨子里。
许阳笙只觉刺目,太过刺目,这两个人黏糊糊的模样实在太刺眼了。如果平时茯苓在一旁还好,好歹他也算有个伴儿,能一起吃瓜看戏,但眼下茯苓去了吴清崇那边,就只剩下许阳笙一人被这俩人无情虐狗了。
哎!
许阳笙心下又一叹。
顾卿九说,“走,先进去看看。”
她心里有个猜测,纵观附近地势,这座府邸建立在一处阴·穴之上,而此地阴气之浓当真罕见,偏巧需要护送的目的地又是那陵阳镇,而陵阳镇附近便有一座神秘的古墓。
难不成雇主与那古墓有关?
几人一步踏出,霎时之间,一阵阴风席卷而来。
接着,一个阴森沙哑的声音响起:“几位贵客,还请这边来。”
那声音仿佛贴着顾卿九的耳朵,听起来湿冷无比,而入府之后,本是艳阳普照,但一瞬间阴冷下来,此地阴气瘆人。
许阳笙跟在顾卿九和战霄的后面,只觉浑身不自在,“小师祖……这地方着实古怪。”
顾卿九点了点头,“我若是没猜错,雇主应是一位全阴之体。”
这所谓的全阴之体,指的是六阴之人,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阴地之中,生来便阴气缠身,多是一些棺生子,又或生母死后才诞下的阴灵之人。
而这种全阴之体的命格多是早夭短寿,很多人甚至活不到成年,自幼便容易招惹来一些鬼怪。
当然,也是许多人极为喜爱的鼎炉,可采阴补阳,同时也是鬼修最为钟意的夺舍对象。
总之这全阴之人通常一生下来就要多灾多难,引得无数人的觊觎垂涎。
“我家主子在后院,后院乃阴宅禁地,还请贵客当心。”
之前那苍老声音再次响起。
顾卿九暗中催动着自己这双至尊瞳,眸中一抹紫气一闪而逝。
刹那之间,眼前这萧索凄凉的宅邸竟是大变模样。
无数尸骸,残肢遍地!地面墙壁,乃至飞檐回廊,全部都溅满了大片猩红的血迹。
那些尸体与血迹凝结成血煞,这份血煞之力仿若被某种气机牵引,徐徐地没入了那号称“禁地”的后院之中。
而几人不远处,一颗老妪的头颅悬浮在半空,没有身子,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脑袋,双目流淌着污浊的血泪,满脸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