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成了个心狠手辣的侩子手,成了一个亲手弑母的罪人!
“
……来人!”
“把她关进后山禁地,让她面壁思过!”
这事最终,以顾氏家主顾震寒沙哑低沉的嗓音来为其划上一个休止符。
九儿见他转身,冷漠地背对着自己这边,她哭得抽抽噎噎,她哑着声音扯住了他的袖子,“爹爹,我没有……九儿真的没有……”
“假的,那明明就是假的……”
顾云婳说:“卿九,你怎么还在嘴硬?留影石清晰浮现出你我搜魂时的影像,你到底为什么要谋害嫡母?”
“难道是因嫡母前些日子教训你调皮,还是因为嫡母逼着你修炼,你嫌弃太过辛苦?又或者是因为你想不劳而获,你看上了嫡母的本命法宝,张嘴索要,可嫡母却并没有给你?”
“卿九,嫡母是你的亲生母亲,生养之恩大过天!你怎么能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对嫡母下这样的毒手?”
顾云婳口口声声的指责,仿佛站在正义的一方,可她每一言、每一句,都犹如将顾卿九钉死在罪孽的耻辱柱上,就仿佛为此事盖棺定论,以这种看似仗义执言的方式,来解释顾卿九为何亲手弑母。
“不,我没有……”
“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来人!”
她被人粗鲁地擒住了双臂,那些人手劲很大,年仅八岁的顾卿九就这么被丢进了顾家后山。
禁地禁地,后山之所以称作为禁地,便是因其危机肆虐,险象环生。
漆黑的丛林里,顾家豢养着许多战兽,深夜里的孤狼咆哮,犹如恶鬼哭嚎,她从小就怕黑,她不喜欢黑,她确实在宠爱下长大,也因此哪怕一直乖巧,一直懂事,哪怕曾被称作天生胆子大,可其实她也有着几分小娇气。
“爹爹,娘亲……”
整片后山禁地只有她一人,她熬过了黑夜,却没能熬来她所等待的至亲。
从此,她的人生急转而下。
……
“嗯?”
与此同时,战霄的分身已经来到了万峡谷中,挥舞着他手中那杆曾在上古杀敌无数的方天战戟,当做铁锹、当做锄头,正在开开心心地抛着一块儿山体石壁。
直至刨出一个洞穴,再开开心心地浑身干劲儿,从里面拖出一个又一个精致异常,也华美至极的财宝箱子。
“卿卿见了一定很开心,卿卿以后再也不用犯愁没钱花了,果然本尊养得起卿卿,都给卿卿,全是卿卿的!果然本尊跟卿卿合该是天生的一对儿!”
“嗯~~~本尊真是一个好男人!”
自我陶醉的战霄美滋滋,但突然眉心一跳,他浓眉一蹙,那张俊脸露出几分正经之色。
“怎么回事?回溯出了什么岔子?”
顾祈洲和顾厌珩那边他曾分别打下一抹神识烙印,所为的正是提防二人作妖。
虽说那俩人应该不足为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此刻这一抹神识烙印竟然被人触动了。
“放肆!”
突然一声低吼,如惊雷一般,有着至高无上的威严,那冰冷的怒火之中暗藏杀机,雄浑有力的嗓音乍一响起,便惊得战霄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