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算沈星灼听见了又如何,鬼修和鬼修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若说殷如诲是酆都
鬼帝,执掌一界,乃是一位阴天子,那么沈星灼顶多也就只是一个游魂小鬼儿而已。
所以季厌笙越发高调:“啧!这小子咋回事?怎么阴阳怪气的?瞧着简直就跟被那个姓殷的附体了一样,两相对比,本座竟是觉着,还是他以前的模样要更好看些……”
顾卿九:“……”
一言难尽地看向那青铜古棺,心想,您可住口吧,快闭嘴吧!您可别说了!再说您自个儿可就要凉凉了!
就殷如诲那神韵气质,甭提他只是换了一具壳子而已,哪怕是化成了灰,也能叫人一眼认出来,他与沈星灼的性情与气质,那可是压根儿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完全不是相似的类型,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而季厌笙,这人不是挺聪明的吗,可这人怎么突然嘴贱起来了?这嘴欠的模样都快赶得上那檀香茗了!
顾卿九忍不住一扶额,而季厌笙还在纳闷儿,“嗯?丫头,你怎么了?头疼?”
“姓战的,快看看你媳妇儿,她脑袋瓜子不舒服了!”
战霄:“……”
唇角一抽,然后一言不发地揽紧了顾卿九的肩膀。
他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季厌笙那张破嘴竟然这么招人嫌,而且那人竟然还这么的眼瞎和糊涂。
至于另一边的殷如诲。
“呵呵,呵呵。”
又冷笑两声,接着头一甩,只留下一个后脑勺。
至于他手中那个白玉瓶?
呵,想什么美事呢?
本帝心情不美了,就让那个嘴欠的东西继续在棺材里头窝着吧。
这不,他不是窝得挺开心吗,都有闲情嚼本帝的舌根了。
……
接下来,墟神宗的李道乾等人为了重新封印那魔族门户,一众修士至少也得是个元婴起步的,甚至飞升之境也有不少,就连仙人之境也陆续赶来了许多。
整整十日,众人围绕着深渊盘膝打坐,不断运功,每每当灵力耗尽便立即服用补充体内灵力的丹药,旋即再次向前方输送自己这一身修为。
直至十日之后,那魔族门户破裂的封印总算是被重新修补好了。
也正好是这一日。
“殿青哥哥~~~~~”
一艘飞舟自远方赶来。
法器飞舟之上的,正是穿着一袭杏黄衣裳显得娇俏无比样貌清纯的顾云婳,以及那一袭白衣清隽俊逸的沈殿青。
只不过此刻二人气氛并不融洽。
原因无他。
“殿、殿青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是婳儿,我是婳儿啊,你看清楚,我是婳儿,我不是卿九!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