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战霄仅仅只是摇了摇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
他深邃地凝视着她:“谢演之是你的靠山,如今我确实比不过他,但是卿卿,我们往后还有悠久而漫长的岁月,总有一天,我希望你所依靠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冷心冷肺的他,无情无义的他,空有天尊之美名,实则早已化为玄冰冷热不知的他。
战霄说完后又用力地抱了顾卿九一下,旋即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突然一阵金灿灿的,但也柔软而温暖的光芒没入了顾卿九的心脏,而后她体内尚未完全炼化的,属于战霄的那份神元,也突然移动了起来,仿佛是受某种力量的牵引,竟然柔和地包裹住顾卿九的心脏,最终那所有的神元之力全部隐匿于她心海深处。
顾卿九为此愣了愣,刚反应过来,谁知战霄竟然转身走了!
那雷厉风行,大步流星的模样,头都没回一下。
她罕少会像此刻这样看见他背影,通常他们两个,要么是并肩而行,要么是他稍微落后一些,就好似在时刻准备护住她,怕她走在前面摔了跤,随时都能敞开手臂接住他。
其实战霄一直是她的依靠。
各种方面是的。
既是心灵依靠,也是她的精神支柱,支撑着她整个人,使她能够充实地活着。
“啧,不用管,别追他。”
顾卿九正要迈出脚步,就见那青铜古棺回过神来,躺在里面的季厌笙说:“本座一看他那德行就知道,准是闭关去了,他这是着急了。”
甚至为此而牺牲了那些寸步不离卿卿我我的相守时间,不过临走前在顾卿九的心海中打下个烙印,既是为护体,也是为提防一些危险,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会顷刻间从闭关状态中醒来。
顾卿九:“……”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心脏处,感受着这颗心脏的健康与鲜活,可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觉很难受,很不好受……
………
“来了?”
又过了许久,丹鼎谷外。
掌门宗主李道乾已在此处等了有一阵子,他和颜悦色地笑了笑,旋即又礼数周到地向顾卿九行了个礼:“道乾见过顾小师祖。”
“小师祖,您请。”
他身旁摆着一艘犹若白玉铸就的飞舟。
顾卿九登上了飞舟,身旁作伴的是那口青铜古棺,只不过也不知季厌笙是使了什么障眼法,他明明跟在她身旁,但外人完全看不见,李道乾也难以发觉。
等这艘白玉飞舟升空之后,顾卿九又回头看了一眼下方的丹鼎谷。
战霄他……难不成,是与谢演之有仇?